第十五章:生辰八字(2 / 2)

“哼。”

正吃飯的王佩霞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所有夥計都不敢吱聲了,老老實實地埋頭吃飯。

我樂了,王佩霞吃醋可不常見啊,看來這蕭九九還有點威脅到她這個小美女在我們草堂裏的地位了。

我清了清嗓子,一伸手將桌子上這些亂七八糟的禮物全都給掃開了,故作嚴肅地說道,“蕭小姐是我們草堂的病人,現在呢應該就在後院休養。你們誰要表個白送個禮物什麼的可以直接去找她嘛,我和她又不熟,找我沒用的。”

話一說完我就偷瞄王佩霞,果然聽我這麼說王佩霞嘴角微微揚了揚,連夾菜的節奏都輕快了不少。

張玄清啊張玄清,你真他媽是個天才!看來泡妞首先要給對方製造危機感,有了危機感她王佩霞才知道我張玄清的重要性。

就在我準備趁熱打鐵的時候,看門的孟大爺扯著嗓子在前廳喊道,“屁娃,有姑娘找你!”

我臉上的笑容一僵,王佩霞的臉色也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臥槽,我在草堂裏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家姑娘會找我?

想和王佩霞解釋一下已經沒用了,這丫頭現在在氣頭上,說什麼都是越抹越黑。

氣呼呼地來到前廳,孟大爺坐在椅子上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對我壞笑,大概是你小子有我當年風範的意思。

我鼻子都他媽快氣歪了,我又不是元寶叔,連肉都沒吃到怎麼就惹了一身腥?

走出大門往外一看我愣住了,找我的竟然是三味館的老板娘。

老板娘一身紅底碎花收腰衣,明明是農村大俗的衣服,穿在老板娘的身上反而將她的身材給襯了出來。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可不就是和小姑娘差不多?

老板娘臉上絲毫沒有哀痛的神色,反而臉色紅潤了許多,真和返老還童了一樣。

見我從草堂裏走出來,老板娘笑著對我勾了勾手指,“臭小子,過來。”

“啊?不太好吧。有話您就在這裏說吧。”

一想起周福來慘死的樣子我心裏就有些發怵,更不要說老板娘現在是個寡婦,寡婦門前是非多,要是被師父知道我和老板娘還糾纏不清,他絕對抄家夥打斷我的狗腿。

見我不肯靠過去,老板娘臉一沉薄怒道,“怎麼,連老娘的胸都摸過了,現在反倒不敢過來了?”

“誒誒誒,老板娘你話可要說清楚,什麼叫摸。那是不小心撞到的好嗎?而且我已經和你賠禮道歉過了。”

一聽老板娘滿嘴跑火車,我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兒。訛人,這就是赤裸裸的訛人!當時在三味館我要不是被那小蛇嚇了一跳,說什麼也不會碰這老板娘一下。

老板娘像狐狸一樣笑了起來,拿手絹的一隻手搭在腰上,笑吟吟道,“是摸還是撞你說了不算,老娘說了才算。小子,過來。”

得,遇到個女流氓我還有什麼法子,隻能老老實實地湊過去,隻希望這祖宗不要再整出什麼幺蛾子。

在老板娘身前一米處站定,誰知道老板娘趁我不注意一把摟住我的脖子,重重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冤家,這次多虧你了。下次再見麵,老娘就嫁給你。”

我被這一吻給整懵了,完全沒搞清楚這是個什麼情況。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老板娘已經離開了,除了我臉上的口紅印,手上也多了一張白色的紙條。

坐門口的孟大爺笑得後槽牙都露出來了,好像剛才被親的人是他一樣,莫名其妙的。將手中紙條展開一看,我的冷汗唰一下就浸透了後背。

這張紙條上寫的竟然是我的生辰八字!

瑪德,真是作妖了。我是被師父撿回來的,隻有師父知道我的生辰八字,那老板娘是從哪弄到這個的?

做我們這一行的,生辰八字就和命脈一樣重要無比。可以說被懂行的人知道了生辰八字,那你的根底也就被被人知道了,把你搓扁了還是捏圓了,全在同行的一念之間。

就好像有些人八字忌火,那這種人就絕對不能從事大陽大烈的行業,要不然就是害他。最要命的是這種害人方式無聲無息,完全是不著痕跡的啊。

我感覺頭有點暈,手抖得紙條都快拿不穩了,一轉頭就看見了從草堂裏走出來的師父。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手裏的紙條,將一封信遞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