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作者行醫出身,後來棄醫從文,當了一名記者和作家。醫學和文學都是以人為研究對象,其中人的生和死,自然是最基本的課題。醫學以把握人類的生死為己任,文學以關注人類的生死為宗旨。二者的融合,便是作者撰寫本書最基本的動因。

據科學家考證,人類在地球上生存了大約200萬年。從茹毛飲血的荒古世紀到發達文明的現代社會,地球上共生活過790億人。

天地悠悠,歲月蒼蒼,我們都是地球上的一名過客,匆匆地來,匆匆地去,偶然地生,必然地死。生與死,是人類最基本而又最複雜、最具體而又最困惑的千古話題,最引人關心,引人注目。有人視生死猶如太陽的升與落,自然而然;有人把生死交付給冥冥之中的上帝,試圖求生避死。千百萬年來,人類無不在苦苦思索著自己的生和死,無不在幻想把握自己的生和死,但人們能認識茫茫宇宙中多如塵埃的星體,能製服山崩海裂喜怒無常的大自然,卻難以認識和把握生死這個最基本的問題,依然是在混沌之中生,無奈之中死。各種宗教、神話和傳說中談及的生與死,可以說都隻是假設和猜測,或者說是對人類生死的寄托和幻想。

進入科學高度發達的20世紀中葉,現代科學技術如一股洶湧的浪潮,猛裂地衝擊著人類的生存與發展。其中最偉大的莫過於對人類生死之謎的破解有了長足的邁進。人類開始逐漸認識自己的生與死,並且開始用科學的方法改變著自己的生和死,而科學的生和死又衝擊和改變著人類的哲學、倫理、道德甚至整個的思維。

對人類生死的認識和把握,是20世紀科學界最偉大的成就之一。但是,從科學的發現到社會的認同,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特別是涉及到改變人類傳統的哲學、倫理、道德觀念,不可能像電視、電話、電腦那樣容易普及。況且,關於生死的艱深複雜的科學研究報告和獵奇性質的零星新聞,都難以給人們一個清晰的概念。有鑒於此,作者以一個醫務工作者的基礎和一個新聞記者的優勢,廣泛搜集了本世紀科學界對人類生死研究的成果,撰寫了本書。它以深入淺出的新聞紀實手法區別於一般的研究報告;同時它又以科學的歸納與係統的分析不同於單純的新聞報道。即以新聞紀實的手法描述科學界對人類生死研究的最新進展和成果。其目的是期望每一個人對生死問題有一個科學的認識。

值得一提的是,由於作者水平有限,加上受條件的限製,在搜集資料時不免有掛一漏萬之處,而有些資料從搜集到寫作、出版之時,已有了許多新的進展,作者無法一一補充校正,還請讀者能給予諒解。另外,本書的有些觀點,亦隻是作者的一家之言,自然也會有許多不當之處,也一並請廣大讀者批評指正。

當第一隻在樹上攀緣的類人猿跳落到地麵,抖抖地舉起兩隻前腳,趔趄了一下,挺直了身子,站穩了腳跟,便開始了一種全新的“人”的生活方式,成為了萬物之靈,成為了世界的主宰。山崩地裂,星移鬥轉,人類生息繁衍,世世代代,綿綿不絕。到公元1996年,世界人口已超過57億,並且每年有9700萬條新生命誕生,也就是手表嘀噠1秒,就有3個娃娃呱呱落地。

人類的生命是一個斯芬克司之謎。站在3000多年前建造的古希臘德爾斐神廟前,麵對那塊刻有“認識你自己”的銘文的碑石,我們誰也不敢說“認識了自己”。無數先賢哲人苦苦探索,但還未理清生命的頭緒,自己的生命卻已悄無聲息地終止了。

主宰了世界的人類,也要主宰自己的生命,這已成為20世紀一個最引人關注的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