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丁一就聽王胖子東拉西扯了,吃了點兒顧盼燒的肉,好在有王胖子一直陪著,要不然,丁一這樣躺在床上是動也不能動,那可真得無聊死!
可是,晚上還是得一個人過,王胖子回去了,顧盼那丫頭不曉得跑去了哪兒,丁一也覺得奇怪,這一整天,顧盼就進來了兩三次,每次也就寒暄兩句就走了,態度轉變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丁一這心裏頭也琢磨了,難不成是因為李娜的事兒?不能吧?李娜這都走了,再說了,丁一也沒跟李娜有啥呀!
想不明白,看不透徹,丁一隻希望自個兒這傷能夠早點兒好起來。
入夜,屋外一陣陣蛐蛐兒鳴叫,伴著一兩聲田蛙聲兒,顯得那樣的沉重。
屋外,似有月光,透過木板牆壁之間的縫兒,滲透進來,倒是照亮了丁一這整間屋子。
時不時,一兩隻老鼠從牆角猛地竄出去,唧唧叫著,很是歡快!
丁一一個人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可能是因為昏迷這幾天睡得太多了,這會兒一點兒困意都沒有!
回想起今兒王胖子說的話,不禁笑了起來,自個兒要是真有王胖子所說的那麼神勇,那可就好了!
夜,總是很漫長的,特別是對於現在的丁一來說,基本上是一動不能動,稍微動一下身子,身上的傷口就會有種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的感覺。
丁一忍著痛,這一整天都保持著一個姿勢,說實話,屁股都快要卷起來了,這種日子,丁一真的不想再過一次。
可是現在也沒什麼辦法呀,沒得抱怨,畢竟是自個兒技不如人,被人傷成這樣,沒死已經是萬幸了。
月光依舊皎潔,淡淡的光華透過木板牆壁縫隙照進來,仿佛是在這漆黑寂寞的夜裏給丁一陪伴似地。
老鼠依舊猖獗,時不時唧唧的叫兩聲,像是挑釁一般,不斷的在丁一的床前來回奔跑。
說是換做平常,丁一早就起身驅趕了,現在呢,隻能忍著,所有的事兒,都隻能忍著,包括顧盼不明原因的態度轉變,這會兒也必須忍著。
丁一心裏頭鬱悶極了,想睡覺,可是怎麼也睡不著,輾轉反側,心思雜亂,那叫一個越想越覺得煩躁。
就在這時候,丁一猛地驚了一下,隻聽屋外,似乎傳來了點點腳步聲,隨後,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一開始,丁一還以為是顧盼來了,但是仔細一想,這深更半夜的,它來做什麼?定睛望去,卻見一個黑衣蒙麵人站在了門口,手裏頭抓著一柄匕首。
明晃晃的匕首格外紮眼,帶著一股子寒芒,讓丁一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看身形,應該是個女人,丁一皺了皺眉頭,心裏頭叫了一聲不好。
這會兒,那黑衣蒙麵女人已經跨過門檻走了進來,舉著手裏的匕首,一點點小心翼翼的向著丁一的床前靠近。
丁一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自個兒現在是動一下都困難,這突如其來的女人想幹嘛?不用想也知道,這就叫趁你病要你命,隻不過,這個女人究竟是誰?為何要下此毒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