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眼前好看雋美的少年將她從床上攙扶著坐起,溫聲問道:“餓嗎?”
絕色少女靈動的眸子隻圍著他打轉,笑笑突然道:“阿堇又長得好看了!”
少年撲哧一笑,若暖光,照亮了整片黑暗,點了點她的秀鼻,無奈道:“就知道淘氣,你都睡了一個星期未見我了,自然覺得我好看!”
絕色少女驚訝的輕呀一聲,繼續道:“都一個星期了阿!”
少年眼底寵溺,道:“那你以為過去多久了?”
絕色少女不好意思一笑,不由自主的撫了撫瘦扁的肚子,推了推少年,突然板了張臉,道:“快走快走,阿戲餓了,去給阿戲找吃的來!”
少年無奈一笑,輕歎一聲攤上了個死丫頭,才道:“好!”
西戲望著他離去時的好看背影,眼底笑意。
一旁的阿綠走了過來,替西戲小心翼翼的遮蓋著被褥,如今她算是真正需要人伺候的主了,就連起床都渾身無勁。
“姑娘!”阿綠眼底有笑,卻濕潤了一大片,繼續道:“姑娘,自從那****要我先將小苒送回來,阿綠久見你們還未回來,怕你們出事,就去找了大少爺來尋你們”
“大少爺回來那天,冷著張臉,所有人都不敢說話,大少爺將你抱回來時,你渾身是血,就連大少爺白色的袍子也被你的血跡給染了紅,將大家都給嚇壞了,連忙去差人請府裏常看病的太醫,太醫來給你看病時,都被大少爺嚇得雙腳打顫呢,那天,大少爺發了好大的火,聽說回內院的時候,還動手打了二夫人十鞭呢!就連在外出差的二爺都急急回府了”
“姑娘,大少爺守著你這七天,鮮少進食,如今你醒了,大少爺他一定特別高興!”
西戲聽著阿綠的絮絮叨叨,看著她從快要淚落到破涕為笑,心底一動,一笑,問道:“好了,我知道了,阿微呢?”
阿綠抬頭,望著西戲,抹了抹眼角快要落下的淚,有些抽泣的道:“阿微回來那天硬是要在你門前跪下,整整跪了一天,說是向你請罪,誰說都不聽!”
“大少爺念她忠主,就派人將她打昏了,現在應該還在她自己的院子裏,等一下她就該知道你醒來的消息了!”
“小苒呢?”西戲眼底有溫暖的笑意,她道:“她身體好些了沒?”
“稟姑娘”阿綠眼底又閃著璀璨的淚光,道:“小苒身體早已經好了!”
西戲輕恩,笑著道:“你先下去吧!等一下阿堇該回來了。”
阿綠拂過臉頰的淚,一笑,道一句好,就低著頭走了下去了。
一時庭院內安靜無人,都被阿綠給差了下去,她望著層層紗幔上的流蘇珠花搖曳,發著清脆悅耳的響聲,思緒飄了很遠很遠
前生隻有阿綠陪在她身邊,如今她又多了兩個忠仆,也該想想她們以後的出路了,阿綠的年齡稍大,比西戲都要大了幾歲,如今阿綠的這年齡,也該尋一戶好人家,嫁人生子了,不能一直呆在她身邊,再過一年多,怕是沒有人願娶了,那麼將阿綠嫁誰最好呢?
“阿戲!”一道聲音將西戲拉回了現狀,西戲抬眸,望著悄無聲息出現在她身邊的少年,輕笑,道:“回來了?”
少年輕恩,拿起勺子,輕吹熱氣,一勺一勺的喂她喝著放了甜棗的百參湯。
她乖巧的配合,喝了幾口就說想吃糕點,少年板著個臉說她嘴饞,她不甘心的推了推少年道了句那糕點特別好吃,少年拗不過她,就給她拿了一碟放在床邊,絕色少女傲嬌的輕揚唇角,邊吃糕點與湯,嘴上還不停的道:“再過一月團圓日該到了,這次是阿堇辦持嗎?”
雋美少年望著她嘴邊的糕點殘漬,眉頭一皺,未理會她的問話,嘴角緊抿道美麗的弧線,不悅的道:“你再這樣下去,我就不喂你了!”
絕色少女感覺到了少年的不高興,理智的放下手上的糕點,拍了拍手的殘漬,道:“我不吃了!”嘴角上揚著皎潔的笑,繼續道:“你喂我吧!”
少年無奈的一笑,眼底寵溺,邊喂著她邊低聲道:“這次你身體不好,爺爺又沒有精力來管這些事,所以就我就交給管事來辦理了。”
少女輕哦,她知道他一向很忙的。
前一年的府裏團圓日操辦,西宮堇都是交給她去搗弄的,她幾乎是隨她自己喜好的將府裏打扮的花裏花俏,有時有些不好的,西宮堇也從未說過她。
“此次團圓日大宴你不用去!”西宮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少女抬頭,望進少年幽暗的眸裏,彎唇一笑,才道:“好!”
西府每到團圓日都會大辦一場盛宴,宴請所有的王城貴族,西府所有的親眷不管在外或在府內,或嫡親或庶出或旁支,都得參加,此習從西府前兩代祖侯爺之始,已世襲六十餘年。
“阿堇該回去了。”少女嘴角彎彎,道。
少年轉頭,看了看天色,輕應一句“恩”
少女揚唇,輕輕扯了扯少年的衣角,少年疑惑的反過頭,卻聽絕色少女輕言笑道:“阿堇記得吃晚膳!”
少年心底一動,一笑,在她的額頭出一吻,好聽的嗓音,低低道:“好,我知道了!”
少女嘴角揚起恬恬的笑,道:“還有,阿堇要記得明日來看我。”
少年笑著輕恩一聲應下,道句:“我先走了!”
“好!”少女赤紅的瞳仁宛似斑斕若亮光的紅寶石,倒影在少年的眼瞳裏一片璀璨奪目,這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眼睛!
也是永生沒忘過的眼睛,眼前的人,絕色的麵容總是讓他不曾看倦過,盡管他覺得自己應該認識了她兩輩子。
隨著少年的隨風翩翩飛揚的衣角淹沒在夜色之中,在此後修養的一月裏,西宮堇總會抽時間過來陪陪她,或偶爾聊聊家常,或推著她去花園閑逛,或帶她去外麵的首飾胭脂店走走,她閑時,要麼和阿綠阿微小苒三人玩猜字,要麼就喂喂魚看看落日朝陽,要麼就指揮一些丫鬟將院內的一些擺設重新再擺一遍,換著另外一種風格,有時她還未嫌累,阿綠幾人就累得氣喘籲籲,直呼不幹了,她隻能等她們休息夠了,再指揮著她們搬另外的東西,直到後來,她一喊誰名字,誰就宛被鬼招身的身體打一激靈然後苦著臉道:“姑娘,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