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微一時著急,想要快速的回到西戲的身邊,卻被兩位嬤嬤給隔得厲害,靠近不了半分!
“姑娘!”阿微驚呼,看著已經即將落下的鞭子,聲音都不由自主的染了幾分著急和擔憂。
西戲隻是淡淡的低斂著眸子,隻有摔倒才會長記性!
她要讓自己記住這個教訓,絕色少女挺直的背矗立,不躲不怯的硬生生接下那一鞭!
鞭風極烈,若熱火中燒,一鞭疾下,落在了肩上,名貴的刺繡極品被劃了道長長的衣痕,肩頭的鞭傷縈繞著滾燙的疼,堪堪向後退了幾步之遠,她才穩住了腳步,眸底淡漠。
“西戲,你此時該覺得我們子琴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了吧?”二夫人眼底陰暗,聲音難掩的怒火此時少去了幾分,惻惻道。
西戲咬緊牙不願再多說,一旁的西子琴嘴角揚笑,眉梢都染了幾分喜竊。
“子琴,你先下去!”二夫人回過頭,對著一邊的西子琴,臉色含有幾分溫色道。
“是!”西子琴乖巧的沒有鬧什麼,既然娘親都已經替她出了這一口惡氣,自然也沒什麼必要再繼續留下來了。
二夫人直至溫眸望著西子琴的離開才安的心,這邊的阿微想要強行去到西戲身邊見不行,早已與兩位嬤嬤過了四十餘招了,背後的汗水直流,心底的焦急卻更甚,西戲淡淡的回眸一笑,眼神安慰她不要過於急躁,何府的衛士又怎麼可能會是平常的武人?
阿微能夠從兩位嬤嬤手上過了四十餘招而不受傷,可見其武功之高,若是隻有一位嬤嬤攔路,怕是攔也攔不住她吧!
隻要她沒有受傷就行!
至於她自己,隻能硬挨了!
“二夫人好福氣!生了個乖巧女兒!”西戲的聲音突兀在二夫人身後平淡響起,二夫人轉過頭,那精致的妝容上,陰冷的眸子若毒蛇極顯眼,“西戲姑娘還有閑情與我聊天麼?”陰涼冷漠的聲音讓西戲很難將原先山水不露的二夫人聯係起來,她勾唇,冰冷道:“二夫人下手可真重呢,也不怕以後你的女兒也會嚐試這鞭刑?”
“你敢威脅我?”二夫人的聲音霎時提高了音量,雙眸陰冷直視西戲,手上的鞭子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幾分力。
是的,她在威脅她!
同時也在拖延時間!
阿綠已經走了很久了,這麼久,她們都沒有回去,她該明白她們是遇難了!
她在等他出現呢!
“西戲有什麼不敢的嗎?”絕色少女嘴角勾起的笑攀岩到了眉梢,冰冷張揚。
“啪啪啪!”一連三鞭甩在了不曾閃躲的少女身上,緊皺的眉頭吃痛,卻不願疼出聲。
淩厲的鞭風好似毒蛇般,吞噬纏繞的疼痛不絕,若冷風,初時未覺撕心裂肺的疼痛,隻覺有寒光一嗖而過,徹入心扉的冷,身體剛打一個寒顫,疼痛就如腐骨之蟲的蔓延,纏繞,若熱開水般的滾燙,燃燒著灼人的熾度,在華裳三處撕裂開了顯眼的三道口子,在賽雪的肌膚之上霎時可見那三道殷紅的鞭痕,一個步子不穩,撞倒了一旁的桌椅。
“西戲,你就不怕你今天體無完膚的走出這院子麼?”二夫人的聲音陰冷不絕,在耳邊縈繞,西戲使勁搖了搖已經磕碰破了的頭,才使頭疼減弱了幾分,咬緊了牙頭,忍耐著疼痛,從地上緩慢爬起來,一隻手扶過額頭,望著手上觸目心機的鮮血,嘴角一勾,赤眸張揚,冷冷的笑意,冰冷嗤之一笑道:“二夫人敢嗎?”
“姑娘!”早已過了百招的外麵三人,阿微望著裏麵的情形直著急,看著西戲手上的血跡,緊張擔心的呼喊著她。
西戲淡然一笑。
此時,兩位嬤嬤顯然已經有些吃不消,背後早已被汗水打濕了一大片,大喘著粗氣,招式變化得也多了幾分緩慢,對麵的阿微卻隻見臉色蒼白了幾分,其餘的倒並無受傷之處。
她握緊了緊手上的軟劍,心底下定決心,隻要再過一會兒,她就可以到她主子的身邊保護她了!
隻要再堅持一會兒!
二夫人望著外麵的一幕,眉目的猶豫狠猙一閃而過。
她敢嗎?
何家的女兒有誰不敢的?
但,在這西府,西戲就是寶貝,不僅西宮堇寵她,還有西府的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