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忍受不了絕色少女深諳莫測的眼神,腳底打著顫,硬著頭皮的弱弱應道。
“姑娘,我認識這個丫鬟,她是旁邊素杪院的丫鬟,與小苒關係一向甚好!”阿綠的聲音有些急急的響起。
當她聽見小苒被二表小姐給帶走了,怎麼可能會不著急呢?
畢竟誰都知道,姑娘與二表小姐關係並不是很好,這二表小姐將小苒給帶走了,絕對會好好“善待”她的!
西戲眉頭一皺,雖然她並不見得怎麼喜歡小苒,畢竟是她的人,西子琴在內院就光明正大的帶人,還真囂張,不過理由倒合情合理!
素杪院與夕陽樓相鄰,是內院空設的院子之一,與小苒關係甚好,倒也說的過去!
“姑娘,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阿微低著頭詢問道。
“去外院看看西子琴!怎麼說我出門一個月了,也有點想念她!”絕色少女勾起的朱紅點唇輕勾,聲音如天山寒冰般徹冷,讓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姑娘,那這丫鬟呢?”阿綠問道。
“帶走吧!”西戲的聲音冷漠響起,阿微應下。
二院,素水院
一身藕粉的翻領華服少女坐於上座,望著此時大堂外被鞭策的毫無完膚的倔強丫頭,麵若寒霜,眉頭緊皺,這西戲小賤人的丫頭嘴還真牢!
她就不信邪了!
“二小姐,接下來怎麼辦?”二夫人身邊的劉嬤嬤對著西子琴詢問道。
“打,繼續打,打到她肯哭著求饒,才準收手!”西子琴的杏眼劃過陰獰,冷漠聲音響起,道。
“是!”劉嬤嬤恭敬道。
她本是夫人身邊的大嬤嬤之一,卻因為此次夫人前去了娘家,擔心二小姐又去見三小姐,也就讓她守在了二小姐身邊,誰知今天二小姐不但不去看三小姐,卻把戲姑娘的丫鬟給抓了來,她自然知道大表少爺對這戲姑娘的偏寵,她擔憂這大表少爺遷怒於二小姐,於是她替自家二小姐想了道善後的法子,就說小苒搶了二小姐的燕窩粥,自然理由充分的足了。
“啪!”一聲清脆的鞭子甩在小丫頭身上,劉嬤嬤揚起的鞭子漆黑粗糙,甩在身上,頓時可聽見皮開肉綻的聲音。
小苒的臉頰此時蒼白異常,黑發蓬亂,額頭上的冷汗因忍著劇痛直流,混雜著鮮血,一身水綠色的衣裳此時沾染著鮮血,早已被鞭碎得破爛不堪,滑嫩的肌膚與鞭打處的紅色傷痕形成鮮明的對比,暴露在日光底下,一旁的丫鬟膽怯的都不敢直視而睹,紛紛別過臉去,鮮血從鞭傷口處緩緩滲透出來,濃厚的血腥味充斥著整片院子。
“啊!”瘦弱的丫頭痛呼,柳眉緊痛成一團,倔強的緊咬著唇,一太過用力,殷紅的鮮血就從她的唇角流下,就連口裏都是一片血腥味。
她被疼痛腐蝕的身體被綁在了木架之上,挺直的背,直視著鞭打她的劉嬤嬤,眼底無一絲懼怕與淚光。
“說,是你先搶了二小姐的燕窩粥!”劉嬤嬤眼底狠辣,道。
“我沒有!”小丫頭倔強的聲音再一次在院裏蕩漾。
“啪!”又一鞭子打在了小丫頭的身上,那一鞭,劉嬤嬤眼光精準,打在了小苒早已血流不止的舊鞭傷上。
“說不說!”劉嬤嬤聲音寒冷入骨。
“沒有就是沒有!”小丫頭緊咬著已經血流不止的唇,死硬道。
“賤丫頭骨子還挺硬的!”劉嬤嬤冷笑,揚鞭,“啪啪啪!”一連十鞭抽在了舊傷口上,一時鮮血若泉水一般直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