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子寧挑了挑眉,道:“我已自身難保。”

“……”

刁顏伸手指著某個嘴貧的人,卯足了勁兒就要罵。眼前一花,身下的馬一沉,就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百裏子寧坐在刁顏的身後,一手接過韁繩,一手環住她的腰,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你不去就我,我便來就你。”

刁顏挪動了下身子,反而被他摟得更緊。前麵幾個小兵偷偷的回頭看,再滿臉通紅的扭回頭去。又似乎是不甘心錯過這樣賞心悅目的畫麵,就算回過頭去,也依舊時不時的扭頭來看。

刁顏被前麵的小兵看得渾身不自在,無意間瞥到身後的人,更是大膽的直接盯著她和百裏子寧看……

而百裏子寧神態自若,完全沒有被眾人圍觀的局促感。

刁顏咬牙切齒的瞅著百裏子寧說道:“你故意的是吧?!”

“我本善意,來教你看兵書。兵書曰:‘下政攻城’。若攻堅,則自取敗亡矣。敵既得地利,則不可以爭其地。且敵有主而勢大:有主,則非利不來趨,勢大,則非天人合用,不能勝。”

“balabalabala……”刁顏堵著耳朵,抵抗著百裏子寧的魔音入耳。

百裏子寧皺眉,忍住要敲打她一頓的衝動,強行扭過刁顏的頭來,對著她還在巴拉巴拉個不停的嘴吻了上去。

一吻纏綿。

百裏子寧似乎將怒意都糅合在了這個吻中,攻城略地的撬開她的牙關,靈活的在她口內汲取著甜蜜的花汁。百裏子寧一手扳著刁顏的身子,另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防止她逃離。被禁錮的刁顏隻能發出嗚嗚的抗議聲。再咬了幾次百裏子寧的舌頭無果後,刁顏苦笑著自己作孽。

原本還想投降的刁顏,無意間看到身後跟隨的小兵們一個個臉色紅得不正常,還有用手假裝正經的擋住臉,從指縫裏偷偷看的,更是有光明正大的看並且和刁顏對視一眼又低下頭的……

刁顏的臉驀地紅了起來,跟火燒火烤的一樣發燙。

百裏子寧停下深吻,將她摟在懷裏,問:“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燙?”

“……你還要臉不,長得好看就可以白日宣淫了?!”刁顏揪過百裏子寧的黑色長袍擋住發紅發燙的臉,憤憤的說道。

百裏子寧略一沉吟,便道:“唔……似乎,還沒到那一步。不過長得好看是事實。”

刁顏躲在他懷裏齜了齜牙,不想再理會不要臉的某人。

百裏子寧微勾唇角,趁著刁顏用衣服遮臉的空隙,對著陳楓招了招手。

陳楓點頭,不出片刻,剛才偷看刁顏和百裏子寧親吻的小兵們都換上黑色勁裝退出了行進的隊伍。整個隊伍隻剩二十幾個人。

估計刁顏知道自己又被算計了,肯定要跳起來大罵!

百裏子寧飛身下馬,腳尖輕點便抱著刁顏進了馬車內,這次刁顏再也不反抗了。車廂內很寬敞,放著質地不菲的茶幾和茶壺。再塞上四五個人都不是問題。車廂內有炭火和熏香,散發著讓人聞到便會心氣平和的香氣。

刁顏從百裏子寧懷裏出來,奔到茶幾前看。

“哇…這材料,和宮裏你房間的那塊一樣……”

“……”百裏子寧揉了揉眉心,無奈的瞥了一眼茶幾上將近三尺高的書本,這才是重點好嘛?!

薑楠齊楚和陳政等人已經在昨天啟程,估計明天就會到達黎城。薑河也給他在黎城的弟弟薑成送了信,應該都安排妥當了。

百裏子寧出神的望著窗外變換的風景,時不時指點一下刁顏不認識的字並解釋一下意思。

“這個謹什麼勿……呃……蒙?”刁顏眉頭皺成丘壑,一臉的生無可戀……

百裏子寧眉間溝壑更勝刁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忍住把刁顏扔出馬車外的衝動,用僅有的一點耐心解釋道:“謹養勿勞,並氣積力。”

“何意?”刁顏被文言文整的不說出口成章,簡單的詞語也白話不過來了。

“意思是,注意休整軍隊,勿使過於疲勞,提高鬥誌,養精蓄銳,積蓄力量。”

“呃,好……”刁顏強忍住摔書的心情,苦逼的搖頭晃腦繼續往下看。

“這個……”刁顏要問的話還沒說出口,雙手被百裏子寧按在車廂壁上,而她後背也因為被推到上麵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