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懂浪漫的人終於出現了,在某一年的春分、柳生日那天。
那天一大清早,小鳥站在枝頭,就著陽光吃早餐。它身上細細的的淡黃色條紋在陽光的照耀下,和蜜蜂送給大家的蜂蜜一樣,發出輝煌而燦爛的光芒。這是小鳥帶給山穀的禮物,它堅持認為這是對造物主最崇高的致禮,必須堅持,於是每天早上挨個叫大家起床,賴床者一律打屁股。野豬是挨打最多的一個,它老是熬夜寫詩、創作,想早上多睡會兒,可小鳥堅決不允。等吃過了早飯,夥伴們手拉手一起在草地上跳舞之後就各忙各的:小鳥飛回枝頭照看窩裏的幾顆蛋;鬆鼠還像之前無數次那樣和柳商量,能不能把它找到的堅果放到樹洞裏,柳還沒最後拿定主意。
柳今天有點心不在焉,或說心慌意亂,左眼皮子一直跳,似乎會有壞事發生,後來她發現沒有求愛的花——100年來這可是頭一次。“這意味著什麼?一段還沒開始的愛情就這樣無果而終還是說……”
“蛇啊!有蛇!”
突然,鬆鼠瘋狂地大叫,它最先發現正在爬樹的蛇。
小鳥一下驚飛起來,想要衝上去保護自己的蛋,又恐於蛇的毒牙不敢上前,便在山穀裏、樹枝間來回亂飛、求助。緊接著小鳥的驚慌,是柳歇斯底裏地喊“救命!”她發了瘋似地狂擺、尖叫。蛇已經爬到了眼皮子底下——她這輩子最怕的就是這東西。“石頭、野豬!快幫忙!”柳差點把自己連根拔起來。
野豬第一個躥到樹下使勁撓,卻爬不上去,那蛇吐著信子搖頭擺尾地向眾人示威。很快,小動物全都跑到石身邊瑟瑟發抖,剩下臉色蒼白的柳獨自麵對居心叵測的蛇。一開始大家都以為它要去偷小鳥的蛋,小鳥癱在石身上都快哭死過去了,後來大家發現蛇徑直朝柳的胸膛撲去,還凶惡地閃出了毒牙。
“石頭!”柳大叫。
石急得臉都白了,可自己一步都動不了。
“野豬!”柳都瘋了。
野豬急得嗷嗷直叫,剛躥上去又滑了下來。
“噢!救命!”
“嘶!——”
聲音異常刺耳,令人頭皮發麻——惡魔以聲波的形式穿透耳膜、激起了大腦皮層的應激反應,恐怖的回憶瞬間被喚醒、在整個顱腔裏回蕩、共鳴;與此同時,激閃的神經電信號迅速傳到了胸腔,又勾起了掩埋在心底、世代都選擇遺忘的某些東西——“嘿嘿!”蛇一聲怪笑,昂起腦袋朝柳前胸咬去。
“啊?!”所有人靈魂出竅。
就在這生死關頭,驀地閃過一道白影,大家連眼都沒來及眨一下。說時遲、那時快,有什麼東西嗖一下從灌木叢裏跳出來、悠忽一閃躥上柳樹衝蛇便咬。白花莽紋蛇大吃一驚,根本來不及看清敵人是誰便被迫卷入了生死搏鬥。它們從樹梢鬥到樹下、從樹下打到樹梢,難解難分。這時大家才看清,來者是一隻白狐狸,它不時朝蛇衝去又馬上跳開,伺機咬上一口。蛇突然停下來一動不動,最後弓起身、揚起頭,衝白狐噴了一大口毒液,全都射進敵人的左眼,白狐吃痛跳開,蛇趁機溜進灌木叢逃掉了。
短暫的風波瞬間平息,隻剩下驚恐的心跳砰砰響。
白狐狸光榮負傷,左眼直流血,滴滴答答的鮮血染紅了雪白的胸膛。所有人都感覺剛才這一幕很像一場戲,飽含編排和表演的成分,可又說不出所以然。柳也從驚慌失措中平靜下來,麵帶感激地瞧著大英雄。白狐一身雪白,尾毛茂密而蓬鬆。左眼的血給它增添了幾分悲壯的色彩。但它絲毫沒在意自己的傷,一轉身鑽進灌木叢。還沒等大家明白怎麼回事,它又回來了,手裏捧著999朵紫玫瑰,單膝點地跪在柳麵前:“生日快樂,我親愛的柳——為這一天我等了整整一百年,請你收下我這顆堅貞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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