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門扇健步走了進去,一陣咖啡的苦味撲麵而來似熏香般讓人精神振奮,斯諾和一群坐在角落裏的鎮民寒暄了幾句便往吧台方向走去。
“嘿,大叔!”。一聲響亮、透著活潑與富有生命力的招呼穿過層層霧氣傳達至斯諾的耳中。“你已經無聊到來這裏消遣的地步了嗎?”
開口的人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娘,她穿著酒侍的衣服與牆壁上的各類可可豆罐子渾然一體,那棗紅色的辮子倒是顯眼得很,她正站在高高的吧台裏麵捧著一個杯子細致的擦拭著,微紅的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汨著細細的汗,賣力的活躍在屬於自己的小空間裏。
“剛回來就奚落我,長大了管不住你了是吧,還這麼沒大沒小的和我說話。”,斯諾惡聲惡氣的說著,坐到了漆的發亮的吧台邊,也順便把影子似的黏在身後的希爾薇撕下來,按到了一旁,而後者也繼續安安穩穩的左顧右盼著。
“嘻嘻,好久不見您了,跟您開個玩笑嘛!”,她吐了個舌頭說。
斯諾先前提到的人便是此人了,她過成人禮不過兩年的光景,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了,平日裏散在後背的長發也因為工作而紮成了高高的辮子,臉上盡是這個年紀該有的青春活力和笑容,雖然個子不算特別高,腿卻很長很直,自然,那煞風景的酒侍服就顯得很多餘了,還有不得不說的是,我們的塞娜·卡克斯頓還是個令人羨慕的大學生,就讀於德雷克市的一家私立大學,畢竟她以後還要繼承這家老店,在假期的工作還是必不可少的。
姑娘興趣盎然的與斯諾談論起她的第一次大學生活,右耳上的耳釘閃閃發光,好像她才待了一個學期就把所有人認識了一遍似的。在侃侃而談的同時,塞娜取了一杯熱水和一個煙灰缸居高臨下的擺在斯諾麵前,在俯身的一刹那,不經意的瞥到了一直默不作聲的希爾薇。她實在是太嬌小了,又躲在斯諾身後,好像具有透明人的潛質。
“嘿!你這毛手毛腳的想燙死我啊!?”醫生一個及時的閃身,避開了快要流到身上的熱水。
“啊,對不起,對不起!走神了。”姑娘連聲道歉,手忙腳亂的拿來茶巾把自己的小失誤擦幹淨,眼裏還殘餘著一絲慌張。
這幾分帶有驚豔臉讓斯諾犯起了嘀咕,他知道是希爾薇嚇到了她,不然一向靈巧的塞娜又怎麼可能連個杯子都拿不穩。他選擇了默不作聲。
“咳咳。”塞娜把半邊臉藏在杯墊後麵小心翼翼的把視線往希爾薇那邊移,而女孩既不是妖魔鬼怪也不是什麼變異人,隻是呆呆的坐在那裏打量牆上的瓶瓶罐罐而已。
“大叔,那孩子,怎麼會?……”她一雙手在兩頰和脖子那裏比劃了一下,有些發窘的眨眨眼,修長的睫毛似雨刷似的把眼睛刷的更加明亮。她這樣對斯諾問道。
斯諾搓一下眉梢,揮手示意她附耳上來。剛才的小騷動以及夠引人注目的了,再大聲講下去明天恐怕要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