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熱氤氳,微風習習。
赫爾斯小鎮再次迎來了夏季的光臨,往日的涼爽正在退場,蟬兒奏響樂章。
城市化的浪潮都被這裏的高山和河流阻斷在外麵,使得這裏像是上帝遺忘的綠寶石一樣,矗立的白樺林是唯一能與湛藍的天空所區別的東西。
一輛鏽跡斑斑的藍殼卡車沿著這裏少有的公路行進著,車鬥裏的木箱子相互碰撞並隨著泥土路的節奏上下起伏。它在山麓的一處農房前停止了腳步,幾聲響亮的車笛回蕩在山穀中。隨後大門便像感知到它的到來一般“吱呀吱呀”的緩緩打開。一隻手扒在了車門上不耐煩的敲打著好像在催促那扇門。
等車尾完全沒入陰影陰影中,馬達停止了低吼。一股濃烈的酒氣把一個人推了出來。他是個農人,從他壯實的體格和沾滿泥土背帶褲可以看出來;他長著中長發,用刷子使勁向後梳過,這是他為了彌補歲月的遺憾而特意做的,眉毛像倒放的掃帚一樣又粗又直。你看到他之後一定會猜他到底是趕走了多少推銷剃須刀的倒黴蛋,他的胡子幾乎布滿整個下巴,與頭發連成一片,堅強的附著在兩道深深的法令紋上。
男人重重的踏在已經磨得鋥光瓦亮的踏板上,再跳到地麵,揚起的塵土蓋住了他的靴頭。刺鼻的柴油味和陰涼的氣息包圍住他。他不悅的把背帶拉的嘣嘣直響,看上去十分惱怒。
“把車上的東西放到後麵!快點!!”他站在原地向某處大聲吼道,那聲音像是火山噴發一樣。
“明白了……主人。”
在門後穿來一句極微弱的話,伴隨鐵鏈滑動的聲音一個瘦骨嶙峋的小女孩從聲音的源頭走了出來。沉重的腳鐐拽的她行動緩慢,她每走一步都要喘一會氣。顯然那對她太勉強了。
男人粗魯地扯開帶有汗漬的領口,鷹鉤鼻呼哧哧的冒出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