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成為省城的梟雄,這才是你的初衷,挽救省城隻不過是一個冠冕堂皇的外殼。言順才能名正,很好。”韓錚首先揭穿了歐陽傾伊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然後把又肯定了他的回答以及做法。
任何事情都逃不過韓錚的剖析,在他麵前,歐陽傾伊也從來不會把商界的明爭暗鬥勾心鬥角的那一套帶出來,因為這是愚蠢的,並且是愚蠢之極。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蒼白無力的。
歐陽傾伊繼續說道:“李昊天有殺手組有鬼城,有實力龐大的********做後盾。我越來越覺得和他的對抗是以卵擊石。並且依照現在看來,付功勳的死會是付家土崩瓦解的前兆,趙為付隻會一心對付歐陽家族,戰友變成勁敵。還有柳爺說句很不好聽的話,他現在就是一架空客,不過餓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沒有投靠李昊天,這一點是值得慶幸的。對了,還有燕詩韻,她到現在都沒有表態,這個大智近妖的人在等待最佳的出手時機。何去何從還是一個大大的問好。韓思洋更甭提。如此一來,我們的聲勢開上去很浩大,也隻不過虛有其表。”
韓錚看著歐陽傾伊愁眉不展的樣子:“想抽煙就抽吧。”
歐陽傾伊笑道:“還是師父知道我的心思。知我者父也。”
歐陽傾伊點燃一支價格不太昂貴的利群,開始吞雲吐霧起來。腦海中反複捉摸著下一步的行動,也隻有在師父這裏才能靜下心來認認真真地思索問題。
坐在樓梯階梯上的龍靜初雙手托著腮幫成花癡狀。俊美的臉龐,曼妙的身材,修長完美的大腿蜷縮在一起像一隻乖巧的小貓。
隻不過是一隻正在發春的小貓。她的眼神始終都沒有離開吞雲吐霧的歐陽傾伊,嘴角勾起一個曖昧的笑意,小聲嘟囔了一句:“真帥。最喜歡他認真的樣子了。”
韓錚說道:“你似乎還忘記了最重要的一個人物。”
“恩?最重要的人物?”歐陽傾伊疑惑的看著師父,不知道他話中的含義。
“對。”韓錚隻是一味地點頭,他不想去點頭歐陽傾伊,隻有自己心甘情願去做這件事的才會起到應有的效果,強扭的瓜不甜。
而韓錚在此時卻貌似無意地瞅了龍靜初一眼。
對細節把握很準的歐陽傾伊當然注意到了這個細小的動作。
歐陽傾伊把手裏的煙熄滅:“師父,您的意思是說那個在軍隊都有強悍話語權的龍叔吧。”
韓錚沒有說話,隻是用炙熱地眼神在歐陽傾伊微微變化的臉頰上打量了一下。
歐陽傾伊繼續說道:“我暫時還不想走進那一潭深水,裏邊的水太深了,我怕我的遊泳技術不濟,跳進去之後隻有大喊‘救命’的份。”
韓錚笑道:“一切有你自己決定。”
韓錚見歐陽傾伊很久沒有說話,他繼續說道:“在古代的戰略當中,最高深的策略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有一位偉人也曾經說過‘在戰略上要重視敵人,在戰術上要蔑視敵人。”
歐陽傾伊笑道:“不戰而屈人之兵,歸根結底還是要陰謀陽謀運用地恰到好處,要想在道德上感化李昊天,那會是比槍杆子更難的策略。”
“有時候小毛驢的前進要學會運用大棒加胡蘿卜,一味的打是不能事半功倍的,要剛柔並濟恩威並施,”韓錚意味深長地說道。
“師父,您能不能給我講一講你的過去。”歐陽傾伊張大眼睛坐直身子很感興趣的說道。坐在一旁的龍靜初也本能地坐直了身子。
韓錚卻哈哈大笑起來,喝了一杯功夫茶,臉色轉為無奈的陰沉,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個字:“利”
歐陽傾伊很不滿足地直視著韓錚這個在他心目中神一樣存在的師父:“就這一個字?”
韓錚點點頭:“沒有了,就這一個字。不單是我,這個字可以概括太多人的一生。”
歐陽傾伊又點燃一支煙。
龍靜初站起來一把將其奪過來在煙灰缸裏狠狠地掐滅,又蕩漾著那迷人的小腿和渾圓的屁股坐回了原位置。
歐陽傾伊看著煙灰缸中已經被蹂躪地不成樣子的煙卷:“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一個利字支撐了每一個朝代的更替,一個利字支撐了小到家庭大到國家的明爭暗鬥。我歐陽傾伊怎麼可能逃脫得掉。和李昊天的爭鬥何嚐不是因為這麼一個高深莫測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