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聲震天,慕落歆幾乎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兩年前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是南越的太後,而現在,她是瑜國的太後。
兩人一步步往高台上走去,腳下跪著千萬人。
玉衍隨著慕落歆在椅子上坐下來,然後抬起手開口:“眾卿平身……”
自此,瑜國新皇登基。
太後隱於幕後,但卻是她一直暗中指點皇帝,維持朝政穩固,瑜國也發展的越來越強盛,民生和諧。
慕落歆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城樓上,看著下麵浮華萬千。
“君瑜哥哥,你看到了嗎?衍兒做得很好,他替你實現了未完成的抱負和理想,為你振興了瑜國。歆兒,終究沒有辜負對你的承諾。
心中泛起陣陣痛意,可是此刻,她卻是笑著的。
她終於兌現了與他的承諾,這一次,自己終於沒有再辜負他,這一次,她終於沒有再讓他失望了。
寒風瑟瑟,似乎已經是冬天了,可是瑜國的春天,才剛剛開始而已。
南越
夜墨軒此刻,同樣站在城樓上,看著下麵一片素白,心中湧起風暴。
瑜國發生的事情,他全都清楚。那個女子當了瑜國的太後,扶持那個男人的孩子登基,守著一副冰棺過日子。
她做得很好,把瑜國打理的很好,為了蕭君瑜,完成了一切。
瑜國,瑜國,她為了想念那個人,竟然為了他連國號都改了,可是自己卻什麼都沒有了。
徹底的失去了她。
曾經在這裏,他許諾與她共看天下,可是現在,卻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這一生,他唯一愛過,也傷過最深的女子,浮華散盡,他表現的再平靜,那種痛苦卻是一分也不少的。
自從她離去開始,他的生命便已經徹底結束了。
此後,無非是守著這偌大的江山,一個人孤獨終老罷了。
自此,瑜國愈見強盛,與西楚長期交好,與南越互不來往。瑜國太後從未踏出瑜國一步,日日守著暗室度日。
或處理政事,或教育幼主,一個人撫琴作畫,卻全然是一個人——瑜國先皇蕭君瑜。
南越皇帝空置六宮,搬進已故皇後的住所,明華宮,從此沉溺政事,不問其他。
兩個彼此相愛的人,就這樣錯過了一生,老死不相往來,再不相見。真的應了那句話,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一場江山大愛的曆程,在這樣的結局中漸漸湮滅,但是那場曾經的傳奇,卻從未在人們的心中逝去。
禦道行宮木蘭秋,江山美人奈何愁。古洞酒簍藏美酒,皇宮玉液醉君侯!
他們,終究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