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你是想說老天有眼嗎?”葉初城問。
田因齊不好意思地坐下,又喝了一杯。鄒忌衣服被他拉扯了大半,鼓脹的胸肌暴露出來,雪兒和越陽看得直流口水,吳素不屑地扭過了臉。隻是可惜鄒忌一心全撲在他旁邊醉酒的男人身上,沒有看他曾經表白過的雪兒一眼。
“大概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那我來告訴你攤牌之後發生的事情。”葉初城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周圍人好奇地看他。
“我爺爺隻講到這裏,後麵還發生了什麼嗎?”
葉初城拿起酒杯輕抿一口,眼睛看著眾人。
“攤牌之後,齊國跟吳越兩國完全斷絕來往,不管生意上的事情還是其他。這當然是你們官方的說法。事實上是範蠡還在越國,他把要進獻給夫差的夷光姑娘介紹給了雪兒的爺爺,當年的洛家家主洛鴻參。”
“……!”
“……!”
“……!”
……
“什麼意思?你是說……”越陽失聲道。
“衝冠一怒為紅顏。洛鴻參提劍三千裏,怒斬五十城,吳國八百宗師盡歿。”
“我沒聽爺爺說過這件事啊!”雪兒說。
“那他跟你說什麼?”越陽呆呆地推了推雪兒肩膀。
“他跟我說小白兔找媽媽的故事:從前有一隻小白兔,因為貪玩在森林裏麵迷路了,於是它就哭啊哭,哭啊哭……”
“媽媽找到了?”葉初城饒有興趣地問。
“沒有,它哭得沒力氣了,又找不到東西吃,餓死了。”
“……”
“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吳素拿劍敲了敲桌子,提醒大家說。
葉初城跟田因齊立馬正襟危坐,相互敬酒。隔了一會兒,葉初城發聲:
“所以你說人算不如天算,那是一句屁話,你爺爺算計了別人一輩子,還從來沒被賊老天給難住過,他死了,隻能說明過不去心裏那道坎兒。”
田因齊想著白胡子老頭變成黑胡子老頭時候眼裏的那股睿智和倔強勁兒,不由得就信了。
然後溢出了眼淚。
“要哭你回家哭去!說了這麼多都還沒告訴我,你那個施夷光到底有多漂亮?在哪兒呢?是不是去了就可以嘿嘿嘿然後領回家了?”
雪兒聽見他最後一句,不由得撅起了嘴。
“哪兒有那麼容易?”田因齊擦幹眼淚白了葉初城一眼說:
“長樂坊坊主曆來都是要齊國三個以上的世家點頭才能當的,關係多後台硬權力又大,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得手?我隻是給你提供一個見麵機會而已。”
“……說了半天你是在逗我啊?”
“但像我葉子哥這麼儀表堂堂風度翩翩,那肯定是……有三分之一的機會能成的,是吧鄒忌?”田因齊碰了碰旁邊半裸的美男子。
葉初城希冀地看著他。
“反正我去的時候也是拿著公子的名帖,連麵都沒見著。”鄒忌聳聳肩。
“……”
“……”
“……你明天不用來了。”田因齊說
“那她到底漂亮到個什麼程度啊?”越陽問。
“長樂坊不是有花船嗎?每年夏天點著燈飄在水上的那種。她一般都在船上呆著,有時候出來走一走,水裏的魚兒看見了她的容貌,連尾巴都擺不動,直直的就沉到水底去了。久而久之,大家都叫她‘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