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醇酒,西湖美人(2 / 2)

“都這個時候了還搞內部階級鬥爭?不是都應該團結一致共同對外了嗎?”

葉初城和越陽都詫異地看她,吳素被看得有些發毛。

“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她指了指自己。

“不不不,我隻是沒想到小吳同誌的思想境界這麼高,應該嘉獎一下。”

“怎麼嘉獎。”

“你以後來我拉麵館,不管要什麼一律半價。”

越陽翻個白眼就躲到一邊去了,反而吳素很是心動的樣子,行走江湖來錢少花錢多,能省一點兒是一點兒,況且以後吃飯半價,長此以往都能剩下一筆可觀的嫁妝了呢!

隻可惜沒這機會了而已。吳素想到這裏,黯然神傷。

眼見著夕陽西下,黑夜又要降臨,傍晚的餘暉像催命的喪鍾一樣讓人心慌慌,但外麵的人不動,葉初城就更不能動,兩邊這樣僵持著,又是一整個下午。

一陣突兀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寧靜。三個女孩把鍋頂在前麵,各分出一隻手來把葉初城推出去開門。葉初城走到了門前,氣沉丹田,閉目運氣,使周身元氣運轉三十六個小周天,七十二個大周天,額頭上逼出了汗珠,身上冒著森森白氣。但他還是沒有開門,反而因為一心想著門外萬箭齊發把自己射成篩子的情景,差點兒走火入魔。

門這個時候被推開了,探進來一個賊頭賊腦的人來。

“葉子哥在嗎?我找他有點兒事兒。”

葉初城早躲到門後,見是田因齊那張賤賤的臉,和鼻孔朝天出氣的鄒忌,才重重咳嗽一聲,從門後麵走了出來。

“葉子哥你怎麼了?生病了?”田因齊看他滿頭大汗問。

“嗯,回來得著急了些,路上感染了風寒。”

“早叫你多呆一會兒,等春雪融了再走,你不聽。”田因齊邊說邊要進門,被葉初城擋在門外。

“哎哎哎,這裏還有女眷呢,你怎麼說進來就進來了。”

“有嗎?哪兒呢?”田因齊對院子裏一人一把劍的三個女孩子視若無睹。

兩道劍氣直接劈在他身邊的門板上,雪兒猶豫了一下,做了個揮砍的動作,示意自己是個女神經病,勉強算半個女眷。

“行了,沒工夫跟你墨跡,說,今天幹嘛來了。”

“不是你教我的嘛!人跟人交涉,要先給一棒槌再給個棗兒,我就是那個棗兒。”

“棗兒?甜嗎?好吃嗎?”雪兒眼裏閃著小星星。

“談判總該有誠意吧?你一個齊國儲君不得跟我意思意思?”葉初城打著手勢說。

“當然有。”田因齊從鄒忌手裏接過一壇酒,起了封,頓時濃鬱的酒香飄滿整個院子。

“五十年的花雕,賣到衛國能有三十匹駿馬的價錢,這個誠意夠不夠。”

“還湊合。”葉初城側身讓兩個人進來,關了門,拿出六個大碗倒滿,先幹了一碗。

“那我也就長話短說,”葉初城打著酒嗝,摸了摸臉,“你父親知道我跟齊國幾個世家有一些隱晦的關係,他要打壓世家,最好的辦法就是敲山震虎,我被抓了個典型。”

“但可惜你不是那座他橫由他橫的山,你是那頭老虎,而且還是虎王。”田因齊再給葉初城滿上一碗說。

“……這就抬舉了。但你爺爺死得早,他沒告訴你父親那幫世家究竟在怕我什麼,這本來應該是他的必修課。”

“所以我才來補課。”

“補課是要加收學費的。”

“我有醇酒,西湖美人”

“醇酒夠醇,美人不知道夠不夠美?”

“長樂坊坊主施夷光,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得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