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水之大美(1 / 3)

水之大美

千家文

作者:李衛星

難忘烏蘇裏

東北的日出得特別早,尤其我選擇了東方第一哨的烏蘇鎮,而且選的是夏至的那天,那日出更是早得出奇。

淩晨兩點,這在南方可是伸手不見王指的時候,東方的天空就已經出現了月牙白,老板就把我們叫起了。鎮雖小,遊客可不算少,南腔北調,霎時間,幾艘可裝百人的船就滿滿當當了。馬達發動,船頭迎著太陽,沿著烏蘇裏江向東行駛。

烏蘇裏,多麼熟悉的名字,幾年前,我曾在饒河縣城第一次目睹它的芳容,去年,在虎頭鎮,我再度與它相逢這。昨天,我禁不住她的誘惑,從遙遠的武漢,縱貫大半個中國來到這裏,並用整整三個半小時,從抓吉鎮徒步,沿著烏蘇裏江一直走上了剛剛收回的黑瞎子島西半部,然後乘車返回。今天,我又早早在飄泊於它的懷抱。

此時,太陽剛剛露出頭來,烏蘇裏江在陽光的照射下,依然緩緩地流淌。這裏依然寧靜。千百年來,這裏的泡子寧靜地連成小溪,小溪寧靜地彙入江河;略帶黑色的江水寧靜地向北流入了黑龍江。受它們影響,江邊的一切也都略顯慵懶,野花在慵懶地開放,小鳥慵懶地飛行;甚至連江上的漁船和漁民也染上了這種習性,在江上緩緩地行走,找準地方撒下網,然後一口酒一口菜地打發著慵懶的時光。

船在江上主行了大約20分鍾,太陽越升越高,天起來越亮。“黑瞎子島到了。”船老大一聲喊,止住了我的思緒。船緊接著沿著島折向西邊。

“這是黑龍江嗎?”

“不是,黑龍江比這寬多了,要從島的那邊紅過去。”

“我們能紅過來嗎?”

“不行,那裏是俄羅斯的地盤,要發通告證才能夠過去。”

教科書上一直寫著,中國的東端在烏蘇裏江與黑龍江的彙合處,事實上並非如此,我國能夠控製的地方隻在撫遠水道,兩者之間,隔著碩大的黑瞎子島。2008年,通過艱難地談判,中國收回了西半個黑瞎子島。這也意味著,我們永遠放棄了收回了東半個黑瞎子島的權利。

船繼續向前,很快就到了東正教堂,這是島上的地標,如今成為中俄國境線的標誌。

至此,船掉頭返回,應遊客的要求,這次船向東越過了中心線,這樣,我們可以把俄羅斯那邊的風光看得更清楚。盡管,那裏除了我昨天看了三個多小時的抓吉山,什麼也沒有。

我們發現,江上的漁船大多也在江心靠東邊的地方,也就是就,在法理上,他們已經跨過了邊界。

“以前俄國人是不讓我們靠近的,這些年,中蘇關係改善了,他們管得也鬆了。隻要不上岸,一般不阻攔。”

為什麼如此呢?因為俄羅斯人不吃魚,也不打魚。如今的魚與人一樣學精了,都躲到那邊去了,它們知道那邊安全。

如今的黑瞎子島也麵臨著這種情況。據稱,剛剛收回西半個島的進修,漁民們開船過去,那些魚傻傻地直往船上跳,結果網住的魚,連船都拉不動。現在,那裏的魚也不好打了。

“棒打麅子飄舀魚,野雞飛進砂鍋裏”,這種景象大約是一去不複返了。

不覺間,船回到出發時的碼頭,我的第三次烏裏江之旅,至此結束。看看時鍾,還剛過淩晨3點半。

這是2010年的事了,此後的四年,我再也沒有到過烏蘇裏江。但我終究還會再去的。

永遠的居延海

居延海不是海,是被茫茫戈壁包圍的小湖,因上遊來水不定,居延海的位置時常變遷,因此被人稱為“遷移的湖泊”,20世紀60年代,居延海完全幹涸,經過各方的搶救,終於在2003年恢複生機,中國的水利人在這裏創造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