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
“你是‘師兄’,我就是‘師妹’……那你前幾天為什麼躲後花園陰我。不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嗎!”
“啊?嗬,看來你是誤會了。我隻不過是想確認你的身份。”
“什麼歪理,確認身份是拿箭射人的嗎?你都不知道我快要嚇死了,還說得這麼雲淡風輕。”
“如此,……是師兄的不是,抱歉。”
“算了都過去了。誒,為什麼你要拿箭射我才能確定,這是什麼古怪的方法。”
“噢,你現在應該是不知道了,失憶前的師妹可是個武林高手呢。”
“武林高手?你可千萬別捧殺我啊,這個身體什麼資質我懂,連牆都翻不出還高手。”
“這麼一看智力還不算掉了太嚴重。師妹身手一般,卻是聽力過人,尋常人注意不到的輕微聲響,她都可以敏銳地捕捉到。那晚射箭不過簡單一試。”
“簡單嗎?差點要了我的命。不過你後來也沒有試成功啊,怎麼就確定了是我。”
“這說來簡單,師妹的耳後脖子上,有一塊紅色胎記,你的情況大概記不住了。”
“你說有就說啊,等我回屋找個亮的地方看看先。”
“請便,今天聊得有點多,我也累了,有機會再見。”俞楓打了個哈欠,麻利地收拾茶具就走了,也沒有再留下其他諸如何時再見啊以後怎麼相處的信息。宋琪見他莫名其妙,也很不爽地回屋去了。這時的某個黑暗角落,蹲著一個人。
“這兩個人在幹嘛,聽不見……怎麼就散了啊!三更半夜孤男寡女還在這種黑漆漆的地方幽會,簡直不把少爺我放在眼裏。”這個聲音憤憤不平,沒錯就是俞家磊了。夜裏一向不安分地他,剛剛才偶遇了這兩人,就沒下文了。
“真是狼心狗肺了,白天約李濯元晚上會俞楓,哪裏像有病。要病也是花癡病。有了男人忘了表哥,這種人不管她了。”蹲了好一會兒,什麼收獲都沒了,他也氣得回屋了。
西廂那裏,“表妹”變“師妹”,宋琪真是不敢相信。隨便的一個穿越,竟有幾重身份。她回到屋內,立刻奔向妝台坐下,一手拿著銅鏡放在耳後,一邊歪著頭側眼看妝台大鏡子上的倒影。可是銅鏡模糊,燭光昏暗,什麼也看不清。她來回摸著俞楓描述的耳後位置,雖心有不甘,現在也無能為力。隻能等到天亮,讓旁人幫忙了。
“‘宋小姐’又怎麼會跟俞府的義子扯上關係呢?想來也不是什麼能說開的情況,我還得私下找個機會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