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嶺娃的再三哀求,翟仁羽實是忍不下心將她丟下。安頓好翟家的家仆和義妹翟小小後,仁羽帶著嶺娃來到了揚州,尋找他的師父禹語翔。
揚州街上,熱鬧非凡,看的嶺娃甚是歡喜,仿佛她的本性又一下被激發了出來,一邊蹦著一邊跳著,吵著仁羽要這個又要那個,仿佛是脫韁的野馬,翟仁羽望著這個和平時不一樣的嶺娃,不禁想起了他的妻子簡怡,兩行淚,不經意在他臉頰滑過,也不知現在簡怡過的怎樣,那狠毒的西昂,當今聖上西王,仁羽曾經最好的摯友,在他的娘親林妃死後,硬是逼迫他出宮,放棄王位,掠奪他的妻子,而且還不準祭拜他的母親,隱姓埋名後依舊被他追殺。
“德景”好熟悉的聲音從嶺娃身邊穿過,嶺娃轉過身,看到背著滿簍子草藥的勿念。
“念兒”許久未見的師姐妹見到彼此激動地擁抱起來,漂泊數月,終於見到了熟悉的人兒。
“禹瑛姐姐”翟仁羽望著和嶺娃相擁著的勿念,那輪廓,那眼模,像極了師父家死去的大女兒禹瑛。
勿念聽到翟仁羽的聲音,便突然醒悟過來說:“嶺娃,你怎麼來這了?”
嶺娃聽到勿念這麼一叫,這才醒悟過來,忙聲補道,還特意提升了音量“儀雪姐姐,好久沒見到你了。”
“儀雪姐姐,剛剛嶺娃不是叫她念兒嗎,她又似乎叫嶺娃德景,她們這麼做一定是有什麼原因,還有那個儀雪姐姐,怎麼和師父家的大女兒禹瑛長得如此相似,這其中一定藏著故事”翟仁羽的心裏在嘀咕著,他突然感覺到眼前的這兩個人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但聰明如他,便也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儀雪姐姐,嶺娃,這位姑娘叫儀雪是嗎。”仁羽馬上改口,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地問道。
嶺娃和慕容儀雪聽到仁羽叫儀雪,以為他沒聽到她們所叫的德景和念兒,便安下了心。但是當儀雪看到仁羽的模樣時,心裏的另一種顧忌又油然而生。
“是的,我叫慕容儀雪,請問兄台貴姓。”雖是擔心,但儀雪還是鼓足勇氣回應仁羽。
“慕容儀雪,真好聽的名字,我叫翟仁羽,來揚州是為了找我師父醫神禹語翔的。”翟仁羽認真地看著儀雪聽到禹語翔後的反應,但儀雪卻愣是沒做啥反應,這讓仁羽有點打消了儀雪是禹瑛的念頭。
“額,禹語翔是醫神嗎,怎麼聽說他小女兒禹藝都快病死了,怎麼醫神會治不好他呢?”嶺娃不屑地插話,這讓翟仁羽很不爽,除了翟家和他娘林妃外,禹語翔就是他最親最信賴的人了。
“藝藝是去了王宮後不知被狗王西昂怎麼折磨才會變得如此瘋癲柔弱,和我師父的醫術無關。”仁羽第一次瞪大了他的雙眼怒視著嶺娃。嶺娃被這樣的仁羽嚇到了,站在慕容儀雪身旁一動不動。
“無所謂誰對誰錯,但你這樣對我嶺娃,就是你的錯。”慕容儀雪也很不滿地瞪向仁羽,那怒氣,除了維護自己的小師妹德景,更多的是對禹語翔和禹藝的憎恨。還有西昂,她是有多麼能感同身受西昂以後的心狠手辣。他是她,最貼心的知己。說完儀雪就想拉著嶺娃走,但被仁羽製止了,嶺娃也不想離開仁羽,儀雪隻好無趣地離開,但跟嶺娃示意了下他們的暗號,寓意改日相約於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