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金仲詢問,張凡上前一步,恭敬介紹道:“晚輩張凡,見過林宗師。”
“宗師,這是我好兄弟,那龍王草就是他帶回來的。”花月容笑著道,言語裏頗有些誇耀的意思。
“哦,那說明是極具福源之人啊。”林金仲佝僂身子稍挺直了些,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逝,有時候,機緣比努力可更加重要。
“林宗師,我們路上遇到些狀況,阿清和大嫂先一步來到了這裏,大嫂如今在這裏,可為何沒見阿清啊。”張凡語氣誠懇,他一進來,就發現了那冰棺,眼睛掃去,隻發現了些青年男女,卻沒找見阿清身影,心裏有些著急起來。
花月容也一拍腦袋,“對啊,阿清呢?”
林金仲聽了話後,眼中也有疑惑,說道:“今天這事我也很疑惑呢,冰棺呢,是小嵐剛剛送來的,其中緣由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說完,還朝那紅裙女子那看了一眼。
周圍的少年們,從剛才的對話中,也知道了這兩位客人原來和這冰棺中女子有關係,眼神震動之餘,也對接下來的治療期待起來,林宗師可是說了,這次考核會和她有關係,這就讓他們不得不心裏忐忑起來。
張凡轉身問道:“姑娘,可否說說這冰棺一事,我還有一位朋友曾在那車中,不知姑娘可曾見到?”
被忽視了許久的馬小嵐,再看到張凡眼裏的那種淡然,絲毫沒有其他男子眼裏的滾燙火熱,就算在內城,傾慕她的人也不在少數,習慣了眾星捧月的她,對於張凡的那種淡定神態,她心裏沒來由地就一陣生氣。
雙臂抱在胸前,大聲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馬小嵐態度的抖然轉變使得其他人都靜了一靜,心中奇怪,難道這兩人有仇?
張凡一皺眉,看著馬小嵐那板起的美麗俏臉,心中焦急的他也怒氣上湧,說到底,他是個成熟男人,隻好暫時將火氣壓下,隻是聲音微冷,道:“你我都是首次相見,我好像沒得罪過你吧。”
“哼,說不說是我的權利,你管不著。”馬小嵐臉龐直接轉了過去。
林金仲隻是圍繞著冰棺轉來轉去,嘴裏念念有詞,不知在計算著什麼,對於張凡兩人的拌嘴漠不關心,其他人也更不敢說什麼,他們可是知道這馬小嵐可是內城中人,胡亂插嘴,隻會將他們也拉進去,都閉口不言,一副看好戲的神態。
那名叫康寧的壯碩少年欲言又止,本想勸阻一下,看了看那紅裙少女,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他隻是一平民人家,實在惹不起這些大家族子弟,拳頭緊握,心裏也很是憋屈。
“姑娘,你就告訴我們吧。”花月容心中也略微動怒,隻不過,他一個大男人,實在不好意思跟小孩計較什麼,說話也幾乎用上了乞求語氣。
“其實也沒什麼要說的,我就發現了幾攤血而已,說不定,你們要找的人早死了呢。”
聽到此話,阿清失蹤帶來的那種心急如焚,終於是化為了胸中怒火,身上五彩光芒一閃而逝,五六步的距離,幾乎就在一瞬間劃過。
隻聽“砰”地一聲,張凡左手掐在馬小嵐美白脖頸處,將其按在了旁邊的冰蓋上,右手食指劍形黑刺直逼她的眼眸,前世十年殺伐積累起的濃鬱殺伐氣息散發開來。
旁邊的其他青年,身體不由一抖,他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寒冷,眼神驚懼地看著張凡那裏。
離得較近的幾人,都不自覺後退了幾步。
馬小嵐臉色蒼白,眼神毫無焦距,看著近在眼前的那血紅雙眸,耳中竟傳來了陣陣喊殺聲,跟身臨其境般,她似是感受到了浴血奮戰的嗜血沙場。
林金仲見此情況,渾濁雙眼明亮光彩更加盛了幾分,不由開懷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