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散於世界各處的副使,停止了獻祭,轉而跪地開始叩拜。這是最後的儀式,顯然他們都受控於馮金科,根本不管這周圍如何,拚命的叩首。
越是叩首,這天地間的蟲鳴聲越是浩大。
儀式穩步進行,馮金科一直寒著的臉色,漸漸的開始展露笑顏,他知道自己眼瞧著就要成事。這天地間的萬物皆都會成為他的陪葬。
“噗!”蟲鳴之中的一道悶聲,猛然引得馮金科臉色一寒:“誰!”
“你這惡賊,奸同鬼蜮行若狐鼠……”隱隱有著兩重身影的季楷忱從黑暗處走來。猛然一揮手,聖潔的白光,照亮了整個洞府。
見來人是季楷忱,雖然知道他周身的氣場不對,但是馮金科不怕,瞧著那依舊進行的祭司,他揚天大笑:“如何?罵我就能阻止這一切了?”
笑著笑著,他的眼淚不自覺從眸中奪出。微微背身,轉而狼顧的雙眸死死的瞧著季楷忱:“不要同我講那些大道理,我而今的一切,就是這天下害的。如今,我就要讓這天下來償還我。”
季楷忱瞧著他似乎看透了他的一切,冷冷的說道:“天下?你師父不讓你碰的圖譜,你偏要去學,走火入魔,你師父用自己的性命救了你,讓你發誓不許再學,而你又是怎麼做的?”
馮金科聽了季楷忱的話,顯然一驚:“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說著,他那眸子還有意無意的瞧著那主壇依舊在行進的法式。趁著季楷忱瞧不見的角度,他冷冷一笑。
見著他的詫異,季楷忱背手而立,自是一副瀟灑的模樣:“你的事,隻要我想,事無巨細我都可以知道!”
旋即,這就又瞧了他一眼,便道:“忘了給你說,你那個女兒,是你的親女兒。”
他馮金科還在故意拖住季楷忱,不管他勢力如何,他可不想這場法式有一絲絲的意外。可聽了他這句話,旋即豎眉:“嗬,這你可說錯了,她並非我的女兒,我認識她娘的時候,她娘已經懷孕了。”
“那你記得自己而立之年,忽而的走火入魔,你師父怎麼救的你?眼瞧著你爆體而亡,他不得不犧牲自己的女兒……”
“你胡說!”馮金科忽而大吼。因為季楷忱的話,令他忽而想起,自己的師父真的有一個女兒,自從他出事兒以後,他就沒有再見過那女子,所以後來也就……
想著想著,忽而想到馮憂兒的娘親,竟與自己記憶中師父的女兒重疊。
季楷忱一步步朝他邁進:“想起來了?那是你的親女兒,可是卻因為你走火入魔的關係,她娘必須給她自己腹中的孩子下蠱,若非那樣,她絕無可能降生!而那蠱本就是一命換一命。”
馮金科一下接受不了,瞪大雙眸指著季楷忱:“你胡說,你胡說……”
“胡不胡說你自己心裏清楚,你女兒身體裏的蠱蟲本可以無恙休眠,是你自作聰明,轉移了蠱蟲的性質,從原本的換命蠱,變成了你說的顛亂蠱。顛亂?你倒是會起名,如果說她娘親知道,自己用命的換來的孩子,被你這麼顛亂糟蹋,真不如娘倆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