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怎麼說那也算是敵國,雖然他們心動,但是不代表他們就會那麼去做。
趙冉瞧著他的態度與語氣,很是不快,但是不可否認,他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轉而努力的深吸一口氣,這才輕輕的吐口:“那你說該怎麼辦?”
“我南晉的男兒是要實實在在的東西,別畫大餅,更何況那大餅還是你自己的。他們要的也簡單,想讓人給賣命也簡單,你這麼精明不許要我說的太細吧?”
當然趙冉是一點就透,可是忽而到手的權利與一切,他哪裏又舍得放開一絲,這個時候他才是最為掙紮的時候。
溫厚曾經以為這個趙冉還算是個人物,但是現在,他倒是覺得自己走眼了。
可是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提醒道:“這就像釣魚一樣,你若是連餌都舍不得,哪裏有魚吃?”
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溫厚是將該說的話都說了。但是趙冉卻莫名的一頭冷汗,瞧著他久久不能言語。
良久才說道:“這是不是陛下的意思?”
他的話剛剛吐口,溫厚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不由得擰眉道:“是不是有何幹係?”
“嗬,你別多心,我也是第一次帶領這麼多軍隊,總是想要問一下陛下的意思,這才好行事不是?”他倒是聰明,將自己不作為都怪在了軒轅徹的身上。
但是,這麼勉強的解釋,還帶著推脫的嫌疑,說給他自己都難以接受,何況溫厚。一切的結局似乎定了一般,溫厚也不想再多做掙紮,隻是道:“陛下對將軍您很是信任,隻是在下的愚見而已。”
“那陛下知道溫大人過來?”他一邊想著什麼,一變背對溫厚滿是重重危機的問道。
溫厚想都沒想,一擺手道:“吾皇英明,自然一切都難逃吾皇手掌。”
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就在剛剛的不經意,自己竟逃過一劫。隻見趙冉的手都已經揚了起來,一聽他說皇帝知道,這就慢慢的放下,轉而笑臉轉身:“溫大人勞累,我這的小廚不錯,不知……”
不容他說完,溫厚當即擺手:“不了不了,將軍這裏戰事吃緊,我哪裏好叨擾。”說罷抱拳一禮:“走了!”
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引得趙冉連送都未送,就見著他腳下生風一般的離開。趙冉巴不得他離開,眼瞧著沒了人影,這就下令道:“拔營!”
眾人皆是不知,現如今的天色已經逐漸偏西,怎麼好好的卻拔營了?都在懷疑是不是這個新將軍的什麼戰術,便也都開始拔營。
變故就在酉時之後,原本包圍舜天都城的所有敵軍,竟然在慢慢撤離,就是城牆之上的羽司青,也隻是發現了他們的輕微動作,隻覺得怕是有什麼大事兒發生。
所以,他當即下令:“所有人全部待命!”他自己深知自己的兵力,可不能就這麼大意了。
雞鳴聲,驟然而起,太陽慢慢的開始顯現,剛剛露出魚肚白,城樓之上的守軍,都在朝著原本都是敵軍的方位不住探頭。
“快去回稟王爺,就說敵軍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