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在殺你呀!”張靜姝似乎玩的不夠過癮,微微往裏送了一些,卻又開始往外拔。
也就是這個時候,溫厚才知道,他刺入他心膛的長針之上,竟還有密密麻麻小小的倒勾。若非自己的皮肉被帶出,他不會知道,這眼前柔弱的女子可以如此殘忍。
“要殺你就殺!你即不信我,何故如此折磨我?”溫厚疼的眼淚豆大而下,混著這汗水,令他簡直就是個水人。
張靜姝卻笑的越發嗜血:“你與白萩什麼關係?你現在為誰效命!”
“我是好心來提醒你防著徐成載,早知道你如此喪盡天良,打死我也不會來!”他沒有直接回答,不住的嗷嗷叫。
明顯他這是在吸引什麼人的注意!張靜姝知道他不會說了,幹脆一把抽出長針,撕開他的上衣,從懷中拿出一個雪白的小瓷瓶。
就這麼在溫厚的眼前一晃:“瞧見了麼?這可是好東西,稍微在你那上傷口撒上那麼一丟丟,你就能感受到萬蟲噬心的感覺!不小彈指的功夫,蔓延全身。嘖嘖嘖……”
說著,她就打開那瓷瓶,嘴角冷冷一勾,這就要動手。
“惡魔!”溫厚哭著大吼。
隻是很可惜,他的吼聲沒有激起半分漣漪!
眼瞧著張靜姝那藥瓶就要來到心口前,他趕忙道:“我隻是來瞧瞧百裏一族的遺脈!我需要他召集兵馬!”
“還有呢?”張靜姝舉著小瓷瓶,就這麼在他的傷口不住亂晃。
嚇的溫厚說話都不利索:“我來此真的是好意,而且並不是要帶走百裏承,隻是想確認百裏一族的血脈而已!隻要百裏血脈尚存,我們就有機會!”
他很是激動,似乎心中有個信仰在支撐他,原本的懼怕也變的慷慨激昂:“整個南晉本就是散沙一盤,勉強湊到一起,結果現如今卻崩盤了!誰不想那至高之位……”
“這麼說你也想?”張靜姝毫不猶豫的問道。
溫厚沉默了!
良久這才道:“我不想要那至高之位!眼瞧著那種勾心鬥角防不勝防,我不要那種日子,那也非我心中所想。”
“嗬!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皇族!”溫厚聽了明顯心虛的低下頭,並不準備繼續說下去。
深深一歎:“該說的我說了,隻求你給個痛快!我不怕死,我怕的是……”
說著他回頭瞧了一眼百裏承:“百裏一族後繼無人……”
“其實你今日主要來的目的,應該是想問問我,手裏究竟有多少百裏的族人吧?”張靜姝瞧著他的煽情,冷冷道。
不過,她說著,手上也不閑著,當即拿著那白色的瓷瓶就為溫厚敷上。
溫厚嚇的臉色一白:“我都說了……你這毒婦……”
他不斷的咒罵,張靜姝卻小心翼翼的為他將藥粉倒在他的心口之上:“好了,你的毒拔出來了!”
“誒?”這下溫厚直接愣在當場,臉色與眸子快速的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