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的慌張不似有假,張靜姝瞧著她微微道:“玉璿璣那裏怎麼說?還有碧桃?”
“柏素兒被撕的稀巴爛,誰還顧的上誰,逃命要緊!”衛燕婉從未有任何一刻,有此時這般有求生欲。
張靜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柏素兒都死了,你覺得誰還能擋著你的路?”
此言一落,貪婪的衛燕婉為之一振,這就雙眼冒光的看著張靜姝:“你什麼意思?”
“富貴險中求,娘娘就看是你的速度快,還是另一隊人馬……”張靜姝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這東西可以讓皇帝冷靜下來聽你的話。”
她滿是誘惑的話,聽在衛燕婉的耳中如何能夠不讓她心動,就算是再想逃命,可是眼瞧著到手的榮華富貴,她還是沒有製止身體的誠實,這就伸手將那藥瓶接過。
張靜姝沒有再管她,而是借機給了晚秋一記眼色。
晚秋隨著衛燕婉離開,不過還是在衛燕婉轉身之際遞給了張靜姝一個紙條,隻是很可惜,這個時候她隻能有多遠跑多遠,可沒有空看。
周正在前頭開路,張靜姝就在這後頭跟著,周正要幫張靜姝抱一下百裏承,還是被張靜姝拒絕了。
眼瞧著到了宮城邊上,周正先飛上去看了一眼,瞧著外頭無人,這才一口氣抱著張靜姝飛了過去。
這裏的一切張靜姝都熟悉無比,當即道:“走城東,舜天還有九州的人,一定在城東。”
周正沒有來過南晉,而張靜姝按理說更不可能了解南晉。
但是此刻,她各種鑽小巷,走小道,各種躲避兵馬,簡直每一步若是說事先不知,誰人相信。
可周正知道,主子的事兒,他們不能多管,隻是小心翼翼的在她身後護她周全。
其實這一切的一切,還要多虧了軒轅徹,曾經他為了討自己的歡心,不遺餘力曆時三年畫了整個南晉都城詳細的街道圖。
更是為了與她更進一步,一道偷偷出宮,各種走訪哪裏有好吃的,哪裏又有什麼好玩的,她可說是事無巨細的一清二楚。
從宮城逃到城東而已,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隻是此時的城東簡直隻能用慘烈二字形容。
站在屍骨山中的柏成和,一身銀甲已經被鮮血徹底染紅,手中那長纓槍通體血色,發髻淩亂,臉前的幾絲青絲微微滴血。
他瞧著又要湧上來的叛軍,怒吼一聲:“來呀!”搖搖欲墜的柏成和,險些沒有站穩,好在有長纓槍撐著。
悲愴的遍地屍骨,此刻的城牆之上僅僅剩他一人罷了。
叛軍當即選擇了無視他,而城門也已經搖搖欲墜,他這就點腳飛身而以下,一自身擋住城門!
這湧來的叛軍,一人一腳都能將他踩死,他又何苦如此?
他殺紅了眼,可是叛軍卻源源不斷。精疲力竭的他咬牙揮舞著長槍,使人不能近身,可是終究不能護的那麼周全。
眼瞧著身後有人偷襲,而不自知,那長長的寒刀就要從他的頭頂劈下。
“錚!”刺耳的刀刃碰撞之聲。
震的柏成和這就回身去看,震驚的他隻見自己身後站著的那名靈透颯爽的女子,手持一把極為秀氣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