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聽,氣惱的這就低頭指著她:“當然是你的錯,你……”
他的怒氣本是凝續滿滿,可是瞧著她那淚眼連連,從來都是一身素衣素簪的裝扮,一如她在那人身側之時的樣子。
也就是一個瞬間,他徹底心軟下來。那好看的大手輕輕的抬起她的下巴,拇指微微一劃她光滑的下巴:“不怪你,朕哪裏舍得怪你!”
當即,這便輕輕的扶起碧桃,轉而冷厲的眸子看向那秋若:“來人,拉去宮門口淩遲!”他就是要讓天下人都知道,褻瀆女帝的下場。
真的是這樣麼?他對她是敬畏是自卑的,他不愛她,這隻是因為得到皇位後,一種變態扭曲的感情。
碧桃瞧著他滿目柔憐,心知大事已成,但是自己懷孕的事兒還是不能說。畢竟選在這個時候是真的欠妥。
秋若又嚎又叫,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淩遲這麼大的罪責,他哪裏能但得起?
“陛下……陛下……”她想要一問就將,隻是剛開口,那邊碧桃就朝著婢子使了眼色。去將秋若拖走的人也很有眼力,這就將準備好的手絹塞入秋若的口中。
瞧著她就這麼被拖走,皇帝攬著碧桃便往外走。隻是剛剛出了殿門,皇帝當即鬆開了碧桃。雙眸失神的看向宮門口。
“靜兒,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他朝著柏素兒狂奔,已經換上張靜姝那一身詭異衣裳的柏素兒,瞧著皇帝的狀態一副不明的樣子。
隻見皇帝輕柔的抱著她,她感受到那股子炙熱,這才知道是真的。當即也不管他口中自己是誰,這便輕輕的依偎在他的心膛之上。
碧桃目睹這一切,一眼也就能看出那就是柏素兒。眼瞧著自己的大好計劃落空,如何能讓她心安,隻見她微微握拳,毫不猶豫便朝著玉璿璣的住處而去。
皇帝抱著柏素兒久久不撒手,當即將她打橫抱起,這就慢慢朝宮外走。
他明明眼睜睜的瞧著各種蛇蟲鼠蟻從自己的腳邊而過,柏素兒嚇的驚叫,而他則很是淡然:“放心,有我在,不怕!”
這種事情,他似乎一點都不往心裏去。
直到他抱著柏素兒回了他與女帝大婚的宮殿,伉儷宮,不管有多少大臣有多少軍報,他的雙眸都是死死盯著柏素兒,對所有的一切充耳不聞。
他是充耳不聞,可柏素兒都聽的清清楚楚,什麼各地的起義,什麼各地藩王獨立,一個個的聲音當真令人聽著煩惱。
就是天塌下來,她也不能讓自己放過這唯一的機會。
眾臣的喧囂聲在伉儷宮此起彼伏,而時不時的毒蟲就這麼從眾人的腳下匆匆而過,另一個哥急紅了眼。
沒有陛下的號令,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不行就將那引毒蟲的宮殿燒了,這麼多宮殿,燒一座不算事兒,怎麼也不能讓陛下受到危險。”
這個法子當即引得多數人的同意,這就欲準備火油前去燒宮。反正這些蟲子見著人都是繞著走,沒有攻擊性,如此倒是令這些隻會嘴上逞強的大臣壯了膽子。
一行人浩浩蕩蕩開往那宮殿最偏僻的一座無名殿,而殿門口站著的不是旁人,正是剛剛痊愈不久的百裏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