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忘一揉眼睛:“我這最近眼神不濟,怎麼沒有瞧見這不是秋若姑娘麼?”說著,又故作一副驚恐的模樣:“哎喲喲,小人的錯,小人的錯。您現在已經不是柏家的婢子,是這宮裏的娘娘。”
這柏成和在她的眼裏一向都是如此,浪蕩不羈便算了,言語從來都是如此的刻薄。秋若本來就是見過大場麵的人。
聽著打頭的太監嗬斥道:“當真沒有規矩,這是嫻妃娘娘,還不跪下。”
她可是要去侍奉聖駕的人,所以,秋若幹脆冷冷一笑:“罷了,跟畜生較什麼勁?”
身為一宮娘娘,又是現如今這宮裏位分最高的人,她有資本如此。
話音剛落,便引起了哄笑。
柏成和倒是也跟著笑了起來:“可不是,一個隻能服侍畜生為生的人,豈不是連畜生都不如?”他這話就是在針對秋若。
而秋若果然在這一刻,煞白的臉色再也忍不住了:“來人,給本宮往死裏打!”
柏成和的身手又不是蓋的,三下五除二就將那些上前的侍從打倒在地。關鍵是他隻用了一隻手。
秋若被晾在一旁,瞧著眼前的一幕,趕忙陪著笑臉:“公子這是怎麼了?何事至於發這麼大的脾氣?”
說著,趕忙對自己這邊說道:“一個個真是廢物,連個路都走不穩!”
這時一個個趕忙起身,而秋若更是不忘小聲道:“趕緊走,趕緊走……”
瞧著她落荒而逃,柏成和冷冷一笑,這就去將令妃扶起:“我便不送你了,回去告訴柏素兒隨時準備著。”
本來不是說不確定的麼?怎麼這一會兒的功夫,又能確定了?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但是就剛剛那一出,憑借這些日子在宮裏的曆練,令妃知道,要出事兒了,還是大事兒。
她這就趕忙朝著自己的宮殿跑去,而柏成和這就要回儀宣宮,可是這才走兩步,終究還是停了下去,看著那跑開的身影,怎麼也不放心,這就也跟了上去。
直到她進入自己的宮門,這才往回走。
也是趕著的時候正好,張靜姝終於也醒了過來。
他將路上的事情告訴了張靜姝,張靜姝微微頷首,很是有氣無力:“將紙筆拿來。”她此時很是虛弱,虛弱到令誰人瞧著她更像是一縷縹緲的煙霧。
隨時都會消散飄走。
清塵趕忙去取紙筆,都以為她會寫字,不曾想她竟然開始畫畫,所畫的是一件衣裳。若是說出彩,看不出來,但是若是說不出彩,可是許多出的花樣令人瞧著著實新鮮。
“照這圖樣,三個時辰趕出成衣送去柏素兒那。”說著,她很是虛弱,還不忘強調道:“有了這件衣服,我敢保證柏素兒的榮寵。”
瞧了瞧虛弱的張靜姝,柏成和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圖樣,心裏知道,三個時辰就是累死繡工與做工也做不出來。
他這就道:“這袖口與腰間的花樣很是繁複,光是繡工就不可能在三個時辰內完成。更別提後背那滿背的百花圖。”說著,他就將圖樣送到張靜姝眼前,示意她是不是要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