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楷忱聽了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不是羽司青所為?”
對此,張靜姝並未回答,良久才冷漠道:“無論是不是他,皆可斷定,定是皇室所為。即是如此,對舜天便不需要留情。是他們自己往死路上走。”
她的話令季楷忱心裏有些難受,不過卻也覺得自己小心眼,努力的想要說服自己,不要多想,可他終究還是忍不住。
“靜姝,你說實話,若這件事真的是羽司青所為,你當如何?”季楷忱輕輕道。
張靜姝其實對羽司青已經仁至義盡,這便開口道:“無論是不是他,這件事與皇室脫不開幹係,既然脫不開幹係,那又何故去管是不是他?莫不是他還能不是皇室之人?”
張靜姝的清冷,多少讓季楷忱的心裏好受一些。
這就在她身後鄭重道:“隻要你說,我定會全力以赴。”
雖然很感激他,不過,張靜姝還是道:“北楚休養生息,暫時還不需要你做什麼。”
一聽張靜姝這麼就將他排除在外,季楷忱可不依:“這種時候,怎麼可以?我北楚雖然剛剛遭受重創,可並未傷其根本,我……”
張靜姝這就抬手打住,輕輕一笑:“北楚要佯裝孱弱,令諸國有一種隻差最後一擊的錯覺,隻要這一點做好了,將會徹底影響天下格局。”
季楷忱一聽,心頭一動,不過還是擔心道:“靜姝,雖然你這麼說,但是如此龜縮在後,我心裏不舒服。”
瞧著他那委屈的小臉,張靜姝當即上前:“你是重要的誘餌,哪裏又是龜縮在後了?”
誘餌二字在季楷忱的心中不住盤旋,他剛剛隻顧著吃醋,倒是沒有往這上麵去想。彈指的功夫她就驚喜道:“靜姝你的意思是要分裂南晉?”
他自以為猜中了,卻不想張靜姝微微搖頭:“分裂多沒意思,我要整個南晉在段時間內徹底崩塌。”
說著,張靜姝看著季楷忱:“聽聞那秋若已經搭上了軒轅徹的叔父軒轅南哲的弟弟,軒轅北車?”
季楷忱微微頷首:“軒轅北車本就是不安分的人,自從軒轅家得了天下,他那野心一天天的膨脹,近期被皇帝傳召回京,心裏可是對軒轅徹一百個不滿意。”
從百裏家的天下被軒轅家替代開始,她就已經知道,這一家子各個狼子野心,誰也不會服誰。
更何況,這軒轅徹還對族親仁厚,南晉的疆土廣袤,哪裏還不能屯兵養將?
“這就是了,那軒轅北車最是小心,不過卻也是極有野心,為何會被傳召回京,還不是他的動作被皇帝知道了。所以他搭上了秋若,而秋若定然也知道了他的底,這心裏不知道美成什麼樣了。”
說著,張靜姝也在籌謀對策,微微撚著自己的衣袖,這才悠悠道:“是時候讓衛燕婉過來了!”
季楷忱一聽,臉上的顏色有些不好,在一旁提醒道:“晚霜那邊也都傳來了消息,她可不安分的緊。暗地裏在與玉觴臣聯係,而玉家雖然家勢被消減,但是玉觴臣還在,他的那些個學生就不敢拋下玉家。若是說死灰複燃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