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倒是怡然自得的拿起杯子,喝了口茶。
他的意思很明顯,他們想甩鍋,已經有個張樂居。所以他不怕!就是那被孤立的司馬昱,剛剛那麼傲然,此刻竟有些虛了。
自從攝政王漸漸退出朝政,裘南風又去送親,他竟都忘記了最開始為何依附柏家。
他在朝中還是勢單力薄。如今攝政王的路子不明,所以……
“哈哈哈……”他忍不住揚天一笑。當即開口道:“祖父竟和小子想的一樣!”
這一聲祖父,已經說明了態度,而柏常勝聽著眉眼不禁一挑:“哦?相爺也是這麼想的?”說著,心頭不住冷笑,他多想懟回去,可是現如今不能懟。
司馬昱在皇帝的跟前還是能說上話的,所以他隻能穩著來。
他這話說的不陰不陽,但是司馬昱心裏卻清楚怎麼回事兒。趕忙起身為柏常勝斟茶,一副小輩的模樣恭謙道:“在家咱們就是自己人,哪裏有什麼相爺。不過是您的孫女婿罷了!我不為您老想,為誰想去?”
這話說的倒是好聽,柏常勝自然也會給他機會多說兩句:“為我想?嗬嗬嗬……那你詳細說說,都怎麼想的?”
扯謊這件事兒,司馬昱早就爐火純青。
當即道:“這件事兒孫女婿一肩扛了就是。孫女婿在這朝中無人,死了也就死了,但是祖父不能有任何閃失!”他說這話真的是情真意切。
若非他剛來時的輕慢態度,柏常勝是真的要信了。
瞧著主動跪在自己身前捶腿的司馬昱,柏常勝趕忙扶起他:“你怎麼說也是一國丞相,哪裏能如此?快快起身!”
他像極了一個慈祥的老人,當即還不忘吐口道:“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要你去死的!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
司馬昱一臉的受寵若驚,不過在柏成和的眼裏不管怎看都是那麼假。
他輕咳一聲:“再不濟有張樂居,我還有幾個庶子,都可以頂一頂,還用不著你。我不求你幫柏家什麼忙,關鍵的時候能為柏家說句話就可以了!”
“這是自然,我不為柏家說話,還有誰能為柏家說話?”司馬昱此時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隻是心裏真的就是這麼想的麼?
他可是從他口中聽出,他要拿張樂居當做擋箭牌。如此好的一步棋,還能不牽扯自己,上哪找去?
柏常勝哪裏又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心中雖然感歎,但是柏常勝為了柏家,也是不得不犧牲張樂居。
也隻能說張樂居太不成器了,能為柏家犧牲,也算是他的福氣。
“祖父……祖父……”兩人正各懷心思,急切的呼喊聲一陣陣的傳入。
已經哭成跪的柏依夢這就跑入廳中,朝著柏常勝猛的跪地叩首:“祖父救救依影,祖父……嗚嗚嗚……”
她的哭聲是那麼的令人感覺心酸,似有千萬種委屈彙聚成了淚水,控訴與聲線之中。
柏常勝一時間不識柏依影,詫異道:“你是何人?怎得闖入府中?”說著,這便一擰眉:“來人,還不將這婦人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