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羽齋冷還在回避。
“你應該知道,九州是隻有一個可汗,可是氏族部落極多。明知道天下動蕩,你覺得九州內部又怎麼可能安定?”
其實,羽蕭慕想錯了,羽齋冷雖然是知道一些,可是他曾被梁芝圈禁過,很難知道更深層的東西。
見著他一臉的詫異,羽蕭慕也不繞圈子:“羽南召聯係上了九州一個部落,其部落首領是一個已經八十多歲的老者。他就要將梁芝送去與他為妻!”
羽齋冷曾經想過,梁芝會遭遇羞辱,可是這……
他猛然激動起來:“怎麼可能?”
“怎麼會不可能?”羽蕭慕反問。
羽南召早就不是以前的羽南召,他們這些做兄弟的心裏都清楚。
他忍不住跪在地上,對於梁芝的死,即便現如今知道後果他還是承受不住。羽蕭慕瞧著他淚如雨下:“你不該想著去拚命,你該想著,如何粉碎他!”
說著,他輕聲道:“不然,你怎麼下去麵對梁芝?”
其實,說到底,梁芝最後心裏也都清楚,她為何會去死,也是已經到了那一步!
良久,羽齋冷這才微微抬頭:“你會不會也是在利用我?”
“若是要利用,早就利用了,何故等到現在?不過是自保罷了!”說著,他似乎有些躲閃,當即引得羽齋冷的注意。
瞧出他質疑的目光,他趕忙解釋道:“我隻是想要靜姝平安,說到底,她還是助過我,我不能讓她就這麼進了羽南召的圈套!”
“那你自己完全可以!”別看他這麼說,但是羽齋冷本能的疑心還是讓他很是謹慎小心。
羽蕭慕明明都知道,可是他一點兒都不生氣,隻是笑著解釋道:“就我的身份,你覺得羽南召會信我?細算算,你我才是相依為命罷了!”
說著,他似乎覺得不妥,當即道:“忘了說,你好歹還有陛下做靠山!所以,你比我幸運一些,我隻怕哪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其實他,何嚐不是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畢竟這個時節,誰又說的好呢?
羽齋冷是知道他早就在準備陵寢了,隻是,他們身為皇室子孫,準備陵寢又如何?能不能死進去還不一定呢!
說道此處,二人忍不住對視一笑:“靠山?”
兩人異口同聲,似乎覺得是一個笑話一般!
羽齋冷望天長長的輸出一口濁氣:“我做了一輩子的傀儡,也該是時候活出自己的樣子了!”
羽蕭慕瞧著並未說話,他隻是貪婪的看著天空:“這樣的湛藍,不知何時還能瞧見!”
說罷,二人這就驅馬離開。
司馬昱現如今在宮裏宮外皆是呼風喚雨,不過遠遠的瞧見羽南召,還是跟個哈巴狗一樣迎了上前。
“昭王,陛下在殿中等候多時!”他一臉的討好。
隻是,昭王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隻是冷聲道:“陛下傳你我一道入宮,司馬大人可知是為何事?”
“這臣愚笨,而今是我舜天崛起的大好時機,臣光顧著內政,倒是鮮少關心這些。”說著,他還不忘捧道:“一切多虧了昭王籌謀,我舜天對外才可一揚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