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著讓他心慌,一邊,這就趁他不注意,一把抓住他隱藏在桌下的手。
剛將他的手翻上來,張靜姝瞬間就愣住了。
再看季楷忱,那小臉就像燒霞一般,眉眼甚至都不敢看張靜姝,害羞到了極致:“這……這個……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張靜姝愣在了當場,一直以為是他受傷了在隱藏,可是這是什麼?給她的禮物,卻不好意思拿出來?
倒是也奇怪,他手裏這個玉珠是做什麼的?
感覺到張靜姝沒有反應,他小心的抬眼去看,就見她左右不住的瞧著,似乎在審視這個掌心大的玉珠是做什麼的。
季楷忱趕忙一個激動,這就去為張靜姝打開。僅僅一擰,便又馨香開始滲出,打開便是袖色的唇脂。
好聞的香氣,沁入張靜姝的心肺,她不由得貪婪的一吸,便問道:“這當真好聞,從未有聞到這麼特殊的香氣。”
瞧著她似乎很開心的樣子,季楷忱自然也是高興:“剛從舜天離開,便想為你準備禮物的,可是時逢戰亂不說,我想送你的東西,卻極難送過去。”
“是什麼東西,竟這般難送。”張靜姝覺得這就是他的借口而已,哄哄她罷了。可是卻依舊想要問問,算是當做自己白癡好了。
季楷忱眉眼滿是遺憾:“就是這口脂裏最主要的東西!碧血銀盤……”
本來沒想較真的張靜姝,一聽他開口,這就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你說什麼?”
不明張靜姝的激動,他這才道:“在北楚打仗的時候,山穀的峭壁上發現了一株碧血銀盤,香味奇異不說,也就才開半個時辰就掉落了。我想送你,可是我剛挪了那碧血銀盤枝葉就要枯死,無奈還隻能種回去,好生養了許久,這才又開了花,為你做成了口脂。”
說罷,獻寶一般的將自己精心製作的口脂,就這麼雙手的捧在了張靜姝的眼前,似乎在捧著自己心髒,告訴張靜姝隻要你喜歡,隨便蹂躪。
隻是,張靜姝此時的表情卻有些奇怪。
她雙眸很是興奮高興的看著那口脂,素手輕輕的撫摸過,微微問道:“這裏有多少碧血銀盤的花?”
既然張靜姝問,他一定就會好好回答:“我算算,怎麼也有四十多次的花,畢竟那花嬌貴挑剔,能有這麼重的香味,一兩次根本不可能,我每天去采也就才能有三四朵,多也就五朵而已,所以這麼一點兒我能做了這麼久。”
他沒有要讓張靜姝對他感動的念頭,隻是理性的說著。
張靜姝也沒有要感念的意思,這就一把奪過那玉球,高聲道:“來人,來人,快來人……”
季楷忱被她的激動,嚇的趕忙就要躲起來,張靜姝卻一把拉住他:“躲什麼躲,都是自己人,再說了,你不是說你的身份不怕的麼?”
被張經核實這一提醒,他這才想起來。
緊接著,沐染過來了,她也是剛剛回來,小心的推開殿門,這剛想見禮,便瞧見帶著麵具的人。
她這就防備的看著他:“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信不信我喊人了……”她這就看了一眼開著的殿門,想著怎麼救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