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鶴倒是微微一笑:“年輕的時候不需要!”下意識他看了一眼殿門,眉眼似乎有著複雜的情緒:“現在想爭卻晚了!”
說罷,微微拍了拍他的肩頭:“走了!”
他是真的放不下百常思,他太了解這個孩子的心性,宮裏就這麼殘酷,殘酷到,得親手葬送一切。
裘南風再回宮的時候已經日落西山,滿心皆是欣喜,他現如今也就差一步而已。
剛進了儀宣宮的門,就瞧見自己那一步的機會。
趕忙招呼道:“柏大人!”他親熱的上前追去。
倒是讓柏馳騁有些懵,向來與裘南風可沒有交集,這怎麼一副親熱的模樣?
不得不防的他,趕忙恭謙的一禮:“相爺!”不管怎麼說,先不能讓人挑出毛病。按理說按照他的猖狂,他是不會做的,可誰知道裘南風在玩什麼花樣?
裘南風見他見禮,這就趕忙回禮。在禮數上,更是故意比柏馳騁矮了一些。
也就這麼個細節,當即被柏馳騁捕捉。
他的心中猛的跳,不過卻依舊鎮定道:“相爺可是有事吩咐?”
“你瞧你說的,沒有事,你我便不能閑聊兩句?”裘南風今日的脾氣是格外的好!
不過,他演的再好,裝的再像,卻也容易令人懷疑。
柏成和遠遠的就瞧出柏馳騁對他的防備,微微搖頭之際,便也迎了上去。就在柏馳騁準備撤身之際,他倒是一副謹慎的模樣拉著裘南風走向一側。
“你怎麼能這麼輕率?這樣很容易令人質疑,沒瞧見人都要走了?”他輕聲說的都是責備,可沒有什麼秘密。
可柏馳騁聽不見,隻能瞧見他們密謀的背影。
就柏成和說了兩句,裘南風還跟著頻頻點頭,顯然是說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兒。
裘南風聽著柏成和的分析,覺得自己是演的太過了。
柏成和見他受教,當即還不忘故意抬高聲音:“我跟你說過了……”他說著,又一副捉急的模樣趕忙壓低聲音:“你信不信,一會兒柏馳騁會主動過來與你我搭話?”
不得不說,就他這副悄咪咪,又一副不小心透露一些信息,當真令柏馳騁聽著心裏癢癢的。
想著剛剛裘南風故意矮了半頭,他更是糾結。莫不是什麼大事兒,這柏成和最是狡猾,莫不是舜天謀不得,便來南晉謀?
越想他越覺得對。本著不能放過一個機會的他,當即就應了上去:“相爺,剛剛不是說有事要談!”
柏成和當即給了他一記眼神,這就一把搭在裘南風的肩頭:“那什麼,我與相爺已經說了……”
“放肆!”柏馳騁可不管他,這就冷厲的出聲。
轉而正了正衣襟:“本官在與相爺說話,哪裏又有你的份?”他顯然是不將柏成和放在眼中。
柏成和倒是也不怵,轉而也學著他的樣子正了正衣襟:“嗬,難道還用我說麼?陛下郡王的聖旨,還在我的手裏,隻要我想,我現在就是郡王!”
他倒是一點兒都不客氣。他也沒必要客氣,在那個柏家誰又能瞧見他是誰?
被他噎了一句,柏馳騁指著他不住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