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妃嚇的直接掉了那玉牌。
張靜姝瞧著她的慌亂，微微道：“別裝了，你不怕對不對？”
聽了張靜姝的話，令妃猛然一滯，故意頷首不敢抬頭：“郡主什麼意思？”
“你我都是聰明人，何須再這麼拐彎抹角？若是真想合作，還請令妃娘娘，給個真實模樣！”張靜姝看著令妃微微道。
令妃臉上有些莫測：“你瞧見的，就是真實的！”
“哦，真實的令妃，會拿著甄妃的令牌給我？”張靜姝瞧了一眼她手裏的令牌微微道。
此言一落，倒是那令妃，猛然臉上一紫：“你怎麼知道？”
“對呀，我怎麼知道？”張靜姝用著她的話，反問她。
令妃更是緊張，但是越緊張，越緊張，她猛然就拍案而起：“對，是我做的，如何？如何？”
她猛然大吼出聲，張靜姝倒是笑了：“早就聽聞令將軍有一彪悍之女，過了雙十年華依舊未嫁，甚是令其愁惱。”
眉眼中沒有嘲弄，倒是有了幾分的欣賞，張靜姝淺笑道：“想必就是你吧！”
“是我！”她倒是不拘，這隱隱之中，竟還有幾分英氣。
剛應了，她倒是有些失落：“憑什麼？女子如何？女子為何就不能上戰場，那裏屬於我，而不是這四四方方的囚籠。隻有俘虜才應關在此處！”
她的理論，張靜姝是讚同的，但是對於她做的事情，她就有些不明了。
“按理說，你既然一心想上戰場，那為何還害了甄妃，既不想爭寵，又何苦害人？”
“我沒有！”張靜姝的話剛說完，她這就之際吐口。
不知為何，她倒是有些傷心難過：“甄妃曾經是我的玩伴，我怎麼可能害她，是玉貴妃！那碧桃與之早有勾結，女帝未登基之時，二人就已有籌謀！”
“那甄妃又是怎麼回事兒？”
一說起甄妃，令妃很是難捱，微微搖頭：“甄家勢大，女帝之事，他們迅速選擇了明哲保身，在了一個灰暗的地帶，雖然一家沒有什麼要職，可是滿朝上下幾乎都有他們家的人。若想起勢，隻消時間而已！”
她說著，明顯更是難受：“她知道我的性子，明知不願委身皇帝，她每每來我處請了皇帝去，都覺得我與她勢同水火，可是，她何嚐又不是委屈自己。”
說著，令妃忍不住哭了起來，握著那玉牌：“這玉牌，她是想送我出宮的，當時她父親眼瞧著就要位列三輔，都怪我……都是我害了她……”
甄家，張靜姝是知道的，但是這個令家，想來她父親之前隻是一個副將，張靜姝有些沉思了。
“甄家既然之前站在了灰色地帶，為何皇帝還肯用他？”張靜姝這一點是怎麼也想不透的。
令妃倒是也坦誠：“我知道你一定是去調查甄妃了，我也不會扯謊，朝中能被殺的都給殺了，整個神都的屍首，拉出城外，足足燒了半月，其中多數是在朝的官員。連著半月的大雪，伴著那燃燒的灰塵翩翩而下，就為了掩蓋那一地的鮮紅。”
張靜姝聽著喉頭窒息的難受，但是更多的卻越發平靜：“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