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不敢去瞧令妃,這就有些躲閃道:“就事論事,說那些作甚。”
張靜姝哪裏不知道其中關竅,這就不忘加了一句:“我倒是想聽聽,這可關係到我同不同你們合作!”
碧桃一聽,臉色就更是難看,一副搖曳的模樣似要暈倒。
張靜姝適時擺出自己的銀針:“剛巧小女精通醫理!”她說著,這就清淺的一笑:“嗬嗬,我就說說,你們說你們的。”
見著那一排大大小小的銀針,她能作甚?裝病定然是行不通的,這就一扶自己的額頭:“可能是懷有龍嗣的緣故,有些暈沉!”
令妃一聽,簡直不敢相信:“你懷孕了?怎麼可能?”
碧桃也沒有想現在說,但是現如今的情景,已經將她逼的不行。就她現在的實力,要什麼沒什麼,拿什麼與令妃去鬥?更何況還有個玉貴妃。
張靜姝一聽,這就微微一呡茶水:“嗬,若是讓玉貴妃知道,定然會好生照顧美人的!”她故意咬重照顧二字,聽的碧桃一抖。
令妃斜睨著碧桃,顯然一副要吃了碧桃的樣子。
張靜姝清楚的知道,若是想知道秘辛,必須得讓這碧桃將知道的全部吐出來。當即就出口道:“美人的身份卑微,就是陛下再寵愛,可是總有陛下照看不到的時候。”
說著,她看著那碧桃:“要我說,美人無依無靠,何不找個依靠?一來也可保住你,而來你也有了利用價值,互惠互利。”
她這話同樣也是說給令妃聽的。
令妃是實在人,當即一扭頭:“她當初能製造個假的腰牌害死了甄妃,本宮膽子小。”
碧桃一聽下意識一滯,不過轉而就趕忙道:“那是陛下偶然間發現的,與我何幹?倒是那玉貴妃更有嫌疑!”
“嗬,剛剛你不是還說是本宮呢?再說了,是不是你要看甄妃的腰牌,剛巧怎麼就發現了腰牌的問題?另外,一個腰牌,陛下為何下如此狠手,你敢說麼?”
“我……”她哪裏敢說,支支吾吾的碧桃這就淚如泉湧。
不容張靜姝打圓場,她這就猛然提高哭聲:“令妃娘娘,妾妃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針對妾妃,不管怎麼說,你也要看在我腹中胎兒的麵兒上……”
“嗬,上次你害死甄妃的時候,也是這麼同陛下說的吧?”令妃說著,不忘白她一眼。
也不忘加上一句:“當時你沒有身孕,怎麼就讓陛下恨毒了甄妃?”
說道此處,她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是不是你說甄妃又說起,是你害死了女帝的侍婢,更是你引人去捉拿了女帝?”
張靜姝聽著臉上沒有任何神色,不過那藏在桌下的纖手卻死死的握緊。
令妃還沒說完,這就恨恨道:“我父親是被逼反叛,當時主帥要自封為王,將士們不依,他便要下令殺了所有不依之人,我父親看不慣他,這才動手殺了主帥,入宮勤王……”
她自是激動,眉眼中明顯閃爍著旁的什麼東西,可是一想到同碧桃說,也就是同陛下說,她當即止住了話頭。
她不能不為令家著想,更不能不為那些個將士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