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她驚詫,張靜姝起身繼續道:“登基大典一過,女帝的四個侍婢同時消失,迎來的便是軒轅徹破門而入,當即捆了以禍國妖孽的罪名拖了出去,那時候她的侍婢依舊沒有出現!”
說著,她一步步朝著那碧桃而去,眉眼間皆是考量:“那個時候你又在哪裏?”
張靜姝現如今心中隻有氣憤,這就打量著她一身的穿著裝扮,猛然抓起她的手臂:“瞧你手上戴著的翠玉鐲子,其中倒是罕見的夾雜了流煙紫的紋路,應該是紫氣東來最罕見的料子。”
碧桃聽著,驚慌的趕忙將自己的手臂奪回,藏了起來。
張靜姝也不急,這就一拎她那裙擺,冷然的嘲諷道:“你這鞋子,暗花攢金絲的繡鞋,鞋頭的筍尖裏更是鑲著夜明珠,夜裏走路如螢火一般搖曳生資,可真是匠心獨具!”
她如此舉動,嚇的碧桃,趕忙收腳,往後退了兩步,顯然是受了驚。
張靜姝依舊不放過她,這就淺笑道:“剛剛令妃一身雖然華貴,但是那衣衫的料子,到底用的也僅僅是雲綾錦。你的雖然素淨可是這紋路織法都是鳳凰火的樣式,你告訴我你隻是一個美人?樣樣可都不是一個美人該有的穿戴!”
碧桃臉色此刻很是難看,下意識吐口道:“你怎麼都知道……”
張靜姝轉而挑起她的下巴,微微湊近她細細端詳:“也許我知道女帝怎麼死的!”張靜姝瞧著她那臉上用著名貴的香粉,心中就更是冰冷一分,
“你遠在舜天,為何這宮裏的事情你竟懂得這麼許多?”既然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期,而張靜姝明顯就是什麼都知道,也不容她再裝下去。
反正無人,她幹脆也放開了:“你最好別告訴我,是那令妃說的!”
“就是那令妃說的!你剛剛不是說那令妃非善類麼?她同我說這些有什麼問題?”張靜姝才不會跟著她的節奏走,她想騙就騙,現如今又要詐她,怎麼可能?
碧桃自認為隻要她一賣可憐,自是沒有人能逃脫,可是這張靜姝應是不上套。
她眉眼間皆是慌亂,張靜姝也不急:“這樣吧!我在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的跟我說,我分辨的出真假!”
被張靜姝這麼一說,她才發現是自己慌了。當即微微閉著眸子,想著剛剛那令妃短短的與張靜姝耳語,應該說的信息不多。
就剛剛透露出來的,她想著應該是令妃說了她的身份,所以心裏多少也有些眉目。
也就是須臾的功夫,她幹脆拿著手絹一抵自己的鼻下,這就委屈的哭了起來:“郡主,我也是身不由已!”她猛然的哭了起來。
知道她開始,張靜姝趕忙就拉著她走到門口的圓桌旁坐下。倒是一副好心的模樣,為她斟滿茶水:“我這人也簡單,別人對我坦誠,我才會與之合作。”
碧桃聽著心中不由得掂量了一下,但是卻也僅僅是掂量一下。
“那令妃位高權重,又憑著母家各種在宮中橫行霸道,我確實是個美人,隻是陛下寵著些,每次要進一進位分,卻都有她壓著,自然是隻能如此苟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