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入鄉隨俗?不著白色,那喪葬人家著什麼顏色?”他很是輕蔑的問道。
對於他如此發問,許多南晉的百姓聽著,都覺得這就是個找死的人,所以一個個躲的遠遠的,生怕沾染了晦氣。
張維方見他如此,也是被弄的沒了脾氣:“黑色與藍黑色為孝服。”
“哈哈哈……當真是好笑,這黑色本應是九五至尊的顏色,怎倒是貧民百姓用得起?就拿染料,貧民家幾個買的起?”
“我的好相爺,南晉的國政您就少操心了,命要緊!”張維方依舊好聲勸慰。
隻是,他似乎就是要招惹人,這就拉著張維方:“走,咱們喝酒去,出事兒也是我,與你不相幹!”
不相幹?
張維方瞧著他執意而行,念著他對張靜姝也不錯,到底不忍心拋下他一個人。
“罷了,靜姝要來的東西也準備的差不多了,便陪你去一遭!”張維方早就沒了曾經的羞怯與稚嫩,現如今應對何事都是遊刃有餘。
見張維方終於答應,裘南風趕忙高興道:“這才對嘛!哈哈哈……”這剛爽朗的笑著,轉而就臉色一擰,猛然定住自己的腳步。
不知他又如何了,張維方趕忙道:“你這是怎麼了?”
裘南風剛忙道:“你剛剛說什麼?張靜姝要來?”
還以為他知道,張維方微微點頭:“靜姝要來是早就說的事情,你難道不知?”
其實。裘南風一直都覺得她也就是嘴上說說,更何況現如今情境最是複雜的時候,她應該好生在本國周旋著,怎麼都好過來南晉。
他滿頭的冷汗,再看自己這一身,當即決定道:“不行,我得回去。”
“你擔心靜姝?放心吧,她自有安排,我那妹妹,可從來不會做無用功的事情。”他是相信張靜姝麼?不,他現在更相信自己,他知道,自己也該站在自己妹妹的身前了。
這邊正說著,不曾想一隊南晉的衙役,卻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
“嘚,爾等賊子,枉顧禁令,藐視皇威。來人拿下!”
鏗鏘有力的聲音下,衙役隨聲而動,一個個明顯都是練家子,也絕非是什麼不入流的宵小之輩,這就將二人直接拿下,顯然對二人路數了如指掌。
張維方一瞧,眉眼冷冷一眯:“得,這是針對咱們來的。”
裘南風沒有想過會將張維方也連累,趕忙道:“我一人違規禁令,你何故捉拿無辜之人?”
“嗬,此人明知你違反禁令,卻不阻止也不舉報,按律連坐。”
張維方苦澀一笑:“你以為滿南晉怎麼就沒人敢著白色?僅這一條,又有誰敢連累一大家子?”
隻見羈押他們的衙差,一邊走還不忘道:“趁著還沒進牢房,為了個彼此痛快也節省時間,你趕緊將你家族報上,若是你能主動,六歲一下的孩童可免其罪責。”
反正已經是這樣了,張維方輕聲道:“大人都死了,小孩兒活著也很難活下去呀!”
一聽他這話,衙差很是不走心的輕聲道:“活不下去?南晉就不可能有人活不下去!這不多的是花樓小館兒,多的伶人、瘦馬、小寵,哪裏會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