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說,張鳳鸞猛的有些心慌,也就是轉瞬,回歸理智的她這就滿是敵意的看著她:“嗬,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沒有什麼意思,而且你不用對我這麼大的敵意,我要嫁的人是司馬昱。”她說著率先向張鳳鸞報以會心的微笑。
張鳳鸞才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她:“你若是真的隻想嫁給司馬昱,為何還要入宮?裝扮的如此妖豔,如何能不讓人懷疑你的用心?”
知道她會懷疑,徐靈珊輕輕的將自己的領口拉開,那裏包裹著紗布,還隱隱透出血色。
“瞧見了麼?我得向他證明自己的價值,不然你以為我為何入宮?”說著,她趕忙將衣領整理妥當,這就依舊是那副端莊的模樣。
眼神中難免有些落寞,瞧著那已經微微偏西的日頭:“這個世上,尤其我們女人,莫要以為生在望族就可以衣食無憂,樂得自在,總要證明自己的價值不是麼?”
說罷,她再也不理會張鳳鸞,朝著那司馬昱離開的方向而去。
倒是因為她最後的話,讓張鳳鸞有些領悟,她從一開始就想指望自己的身後的背景,可是自己當即價值呢?
就如同皇帝對張靜姝的話,若非她可以利用,皇帝絕對不會要她。
也就是這個瞬間,張鳳鸞覺得自己忽然老了很多,很多的無奈猛的朝她湧來。特別一件事兒,就是柏家。
他們已經不像以前那般疼寵她,難道一切都因為你她的母親去世?
不是的,她的母親沒用了,所以加之她也沒有了利用的價值,自然他們要換人。
越想,張鳳鸞越是哀傷,不自覺一滴熱淚滾落。不過因為是要引司馬昱等人去長寧宮,她哪裏敢怠慢,這就急忙忙的追上了徐靈珊。
這一次她們二人沒有言語,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緩緩的好長寧宮而去。
司馬昱滿頭大汗的來到長寧宮,隻見皇帝衣衫慵懶的靠在床笫便,一扶自己那鬆散潑墨的長發,笑說:“司馬你來了?”
司馬昱簡直不敢相信,瞧著那床笫之上的張靜姝,春色半掩,就像是一根針一般直接插入眼眸。
他努力的閉眸,再次睜開,還是這般場景,心中有口氣怎麼也呼吸不上來。
瞧出司馬昱的異樣,皇帝心中自然不快,卻裝作一副不懂的模樣,尋問道:“司馬,你這是怎麼了?可是不舒服?”
隻是他說著,司馬昱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靜姝那微露的春色,滿是隱忍的模樣真是令他氣憤不已。
當即,他選擇拉了被子便為張靜姝體貼的蓋著。嘴角還不忘幸福的一笑:“她不願入宮為妃,我便想將她養在宮外好了,司馬覺得如何?”
為妃?這二字就像是利刃,紮入司馬昱的耳中。她怎麼可能為妃?妃這個字就配不上她!
“陛下……”司馬昱氣的緊握雙拳,這就欲吐口反駁皇帝。隻是這一抬眸,瞧著皇帝威脅的眼色,那到嘴邊的話還是咽下去了。
“陛下,臣隻想提醒您,西伯侯那裏施壓了!”他明明是用著敬畏的言辭,可是這話裏話外都是隱忍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