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張靜姝邊搬來凳子,幹脆坐在太後的床前:“也許你不知道,陛下在您出事兒的時候,整個長寧宮的人,都關入了慎刑司,就是你那貼心的兩個嬤嬤也在其中!不過,倒是有一人逃了出來,現如今混的相當滋潤。”
張靜姝說著,明顯發現了太後那放在被子上的手,在輕微的顫抖:“我知道你聽懂了,可惜你費盡心思抬的那個嬤嬤,卻是要置你於死地的嬤嬤!”
話中沒有嘲諷,隻是在敘述。而太後那手抖的速度卻越快了。
估摸著時間,張靜姝知道快有人要來了。
“娘娘,你也不能怪我,就是陛下,也就是你的親兒子,也不想你醒!不信,今後你可以聽著,我不扯謊!”
說罷,就見一隊婢子整齊劃一的步入大殿。
瞧著人都來了,張靜姝直接開口道:“都別閑著了,去找兩個浴桶,另外著人去城外拎山泉水入宮燒煮。”
她們都還未來得及見禮,就被直接吩咐,一個個麵麵相覷。果然,她們剛無奈,皇帝就過來了!
“靜姝你這是作何?宮中自有泉水,何故要去城外?”皇帝明顯對張靜姝的要求不滿。
張靜姝瞧著不滿的皇帝,沒有多做什麼病理的解釋,隻是冷聲道:“你想不想太後醒來?”
皇帝一聽,這就被問的不知如何言說,他看著鳳床上的母後,眉眼中皆是猶豫,他多想說,他不希望自己的母後醒來。
見他久久不言,張靜姝這就轉身朝太後而去:“我隻是想試著治好太後,沒有別的心思!”
這個“試著”二字,倒是讓皇帝一精神,他趕忙迎上來:“靜姝是沒有把握麼?可是,現如今也隻能靠你了!”
明顯一臉的揪心,卻還不忘道:“你隻管盡力,朕不會怪你!”
聽著他這假惺惺的話,張靜姝冷聲道:“之前不是還讓我一命抵一命?”說罷,張靜姝隻能給他冷眼。
皇帝多想說,與太後相比,張靜姝的價值無窮。
隻是,這個時候還不適合說,讓她多折騰兩天,到時候,他的母後一死,張靜姝還不是任他拿捏。
尤公公去太醫院的路上,這心裏就各種不順,趕著天空已經泛白,這就有些惱恨道:“當咱家是什麼?是那隨便打發的狗麼?”
說著,他就有些不耐煩的抬起手,朝一旁扔去。
隻是因為宮燈還未下,也就是這麼一隨手,剛扔出去,他驚的當即站定,這就趕忙去自己扔的地方尋找起來。
果然,就在那磚縫之上,一顆血色珍珠,就這麼突兀的站在玉磚之上。
“嘖嘖嘖……可真真是好東西,血珍珠,哪裏是好找的東西……”他震驚的同時,還不忘趕忙將珍珠藏在懷裏,那寶貝小心的不得了。
剛剛還一臉的惱恨,此時倒是笑開了花兒。金銀、夜明珠、可都沒有這顆血色純正的珍珠值錢。
唐海可是一直都在其後跟著,瞧著那尤公公,眉眼微微一眯,轉而就朝另一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