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雨晴聽著左娘的話,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不過旋即就反應過來。趕忙配合道:“嗚嗚嗚……陛下……雨晴命薄,可是這腹中龍子萬萬不能隨著雨晴受苦呀!”
她哭的很有分寸,傷心卻又不失端莊淑雅。
見此,攝政王眉眼不禁一厲,這就看向裴子荀:“你還有什麼說的!”
裴子荀一肚子的冤屈,隻是他越是緊張,卻就越是不能說話。
“嚶嚶嚶……”
見他如此,左娘瞧著自知時機甚好,毫不猶豫這就從口中吐出一小飛蟲一般的東西,因為是夜裏,極其不容易令人察覺。
彈指的功夫,本來還嚶嚶嚶的裴子荀,臉色猛的一變,轉而周身開始恢複正常,再看,他慢慢的卻瞪大雙眸,再看,他猛的卻掐住自己的脖頸。
“快,他要自殺!”左娘瞧著率先大吼道。
似乎她比誰都著急,這就掙脫鉗製,朝著裴子荀衝了過去。她就像泥鰍一般,掙脫後速度極快,眾人都沒有發現,她就來到了裴子荀身前。
因為裴子荀退出去過一段距離,此時左娘正好背對眾人,無人知曉她在作甚。但是也就一息的功夫,她倒是捉急的跳腳:“你們還愣著作甚?他身上一定還有秘密,不能讓他這麼死了!”
她的焦急等等所有情緒,都是這麼到位。攝政王柏成和率先圍了上去。
唯有張靜姝一人站在當場,抱臂看著她。許久,攝政王在檢查已經恢複原樣的裴子荀,而柏成和,也在瞧裴子荀的臉色,慢慢變為青紫,顯然一副中毒的模樣。
張靜姝卻沒有動,一直都看著付雨晴主仆。
知道裴子荀慢慢沒了氣息,柏成和明顯臉色不好看,有些愧疚的瞧著張靜姝:“對不起,他……沒氣兒了!”
“嗬,那又有何關係,瞧瞧陛下的鼻息,似乎也弱的可憐!”張靜姝說著,還不忘朝左娘靠近。
經張靜姝一提,二人趕忙再去看皇帝,可不是咋地,這鼻息若的嚇人,感覺隨時都會沒氣兒。
估摸著時間,張靜姝輕笑一聲:“得了,時間也差不多,左娘你就沒有覺得自己身上有些不舒服?”
被張靜姝這麼一問,左娘明顯有些不明,她不住的擰眉,隻是轉而她的身上還是浮腫,有別於裴子荀之前的症狀。
可是此時的左娘,皮肉似乎在撕裂脫落,應該是更甚了。
“啊……”左娘周身疼痛的不住打滾大叫。
張靜姝瞧著倒是不以為然,轉而來到皇帝身前,這就向他口中喂入一粒藥丸。
還不忘說道:“沒辦法,我是不想學醫,可是這隨手弄點什麼藥,都能除百毒,你說氣人不?”
她說這話,是看向的付雨晴。而付雨晴明明剛剛還一副柔弱無助的臉,眸子裏還是閃過了一絲嫉妒。
這輕微的表情變化,如數被張靜姝捕捉。她真是越發喜歡別人這種表情了!
“付小姐,不,或者應該稱之為娘娘,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張靜姝說著,轉身看向地上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