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將馬車之內的人,如數羈押!”
吳黛青聽著心口一沉,這就掀開簾子看去,隻一眼,她不由得驚詫出口:“張肅!”
張靜姝一聽自然趕忙也朝後看去,隻一眼,張肅已經快馬來到車前。
“嗬,郡主,真是沒有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麵了!”張肅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一身銀甲威風的不像話。
瞧著他這般模樣,張靜姝不由得一挑眉:“真是沒有想到,這才多久,你竟然就翻身了。也不怕滿朝文武彈劾你麼?”
“彈劾?”張肅滿是輕蔑的冷笑。即便是在城門昏暗的燈火下,他那眉眼的冷意依舊令人清晰可見。
“你覺得我會怕彈劾?再說了,這不還多虧了你呢?”說著,那眉眼的得意之色顯露無疑。
隻可惜自嗨多沒意思,他這就一副施舍恩賞的模樣道:“你都這個時候了,不告訴你真想,那我的勝利還有什麼意思呢?”
說著,眉眼猛的一變:“來人,給我將郡主還有夫人請下來!”他特意咬重那個請字。
而他帶來的人馬,當真很“客氣”!二話不說,將馬車圍堵後直接拆了馬車的四壁,旋即將張靜姝母女二人拉下馬車。
周正就要動手,隻是張肅這趟前來,顯然做了完全的準備,兩名比周正厲害的高手死死鉗製周正。
“郡主……郡主……”他掙紮著,還不忘高聲叫喊。
張靜姝瞧著眼前的情景,難得有了慌張之色。不住的掙紮道:“張肅,你個卑鄙小人!”
“卑鄙小人?嗬,這麼就詞窮了?”張肅滿是挑釁的說著,旋即還不忘來到她的身前,大手鉗製她的下顎。
“可惜了你這如花的美眷。”眉眼間盡是猥瑣的憐憫之色:“你說你仿造禦賜寶鑒,這般成全我,我當如何感謝你呢?”
說著,那手上還不忘更是用力。
張靜姝疼的直皺眉,卻始終不發一個音節,這更讓張肅惱怒。當即就猛的將她的下顎甩開:“你手裏拿著仿製榮國公府的禦賜寶鑒,就想著蒙混入宮,是想作甚?謀害陛下?”
他越說臉上越是揚起興奮的光澤,陰仄仄的便笑開了:“怎樣?慌了麼?還不知道自己手裏拿的是假的寶鑒麼?”
一聽他這話,那剛剛核對寶鑒的守衛,當即抱拳上前:“寶鑒屬下已經核對過,並無任何異樣。”
“啪!”一道響亮的耳光,就落在那侍衛的臉上。
張肅收手以後,轉而就看著張靜姝:“你說一個深夜入宮與行刺陛下的郡主,還有勇於救駕的我,大臣們究竟會彈劾誰?”
聽著他的意思,張靜姝知道,他明顯就不是針對自己的。他主要的目的是榮國公府!
“你究竟想要如何?”張靜姝眸種隱忍著咬牙問道。
瞧著她這般,張肅很是興奮的冷笑一聲:“如何?從今以後再也沒有吳家,而我……哈哈哈哈……”
“誰在放肆?”一道冷厲若刀刃的聲音,打斷張肅的笑聲。
張肅聽著便擰眉回頭,一瞧來人,臉上藏著心虛,卻依舊高傲道:“捉到偽造寶鑒的刺客,攝政王此番前來是欲搶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