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氏一聽這就借勢倒在張寧楚的懷中,哭的悲天憫人梨花帶雨:“侯爺,我隻能如此卑微了,她那樣逼我,明顯就是不準備讓我活了!”
說著哭的更是令人心疼,握著小拳拳,不住的捶打張寧楚:“你自己說,我嫁給你圖什麼了,天天被人這般欺負,你還不為我做主……嗚嗚嗚……”
越聽張寧楚越覺得自己對不起柏氏,當即眉間一厲:“哼,都進府了還敢猖狂!”說著,他不由得麵露狠毒之色。
張靜姝瞧著柳嬤嬤去而複返,當即就道:“將藥放在爐子上煮著,記得要大火,好好煮煮!”
柳嬤嬤一聽自然知道自家張靜姝的意思,這就笑著應是,退下的時候剛好瞧見吳黛青出來了。
這就轉而很是關懷道:“夫人怎麼還未睡!”
“你且忙著去,我找靜姝!”她說著,便有些陰鬱的進屋。
柳嬤嬤瞧著總覺得不放心,當即便將手中的托盤交給了清塵,見不遠處的沐染還不忘吩咐道:“你去找老夫人!”
沐染對這個柳嬤嬤感覺還是不錯的,但是依舊擔心的朝屋裏看了一眼。
當即,柳嬤嬤這就輕聲道:“這裏有我,誰也別想欺負主子去!”
此言一落,沐染與清塵不自覺對視一眼,二人都知道此時已經山雨欲來。
張靜姝手中拿著吳家的在南晉的賬目端詳,她需要加快步伐,從賬目上來看,南晉的皇室有大動作。
無論這個大動作是做什麼,她一定要趕在那之前。
“靜姝,今兒的事兒,你剛回府就這般做是不是太莽撞了?”吳黛青很是擔憂的說道。她是真的擔心,畢竟那柏氏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
雖然,她也知道,不去招惹她,她也得先出招,可是不招惹都得有事兒,這主動挑釁豈不是給了他人好的借口?
明白她的擔憂,張靜姝隻是一笑。微微道:“母親想必嫁入侯府之前,該學的您也學了吧?怎麼這個時候糊塗了?”
吳黛青很是不明,不過就在張靜姝欲進一步解釋的時候,該來的卻來了!
“侯爺到!”高亢滿身憤怒的聲音,一聽就是那麼的讓人討厭。
人家刁嬤嬤可是正兒八經來報仇的!雖然恭敬地站在一側,不過這目光始終都瞧著那柳嬤嬤。
果然,張寧楚一路帶風的來到屋中,二話不說,這就冷厲道:“刁嬤嬤,給我打!”
刁嬤嬤可不是草包,這就忍著臉上的痛快,恭謙道:“侯爺命老奴懲處何人?”
由始至終,張靜姝瞧著這一幕都沒有開口,隻是放下自己手中的賬目微微起身朝張寧楚見禮。
這個時候柏氏自然要在場,她跟在其後進門,聽著刁嬤嬤所言,也不言語,就是淚眼盈盈柔聲啜泣。
她倒是會拿捏,那柔聲哀怨,但凡一個男人都得受不住。
自然,這個張寧楚也是受不住。心中的保護欲蹭蹭蹭的往上飆,這就狠厲道:“誰打的你,就打回來,我看誰敢說什麼!”
果然,張靜姝沒有說什麼,就是跟在其後見禮的吳黛青也沒有說什麼。刁嬤嬤這就挽著袖子朝柳嬤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