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聲音明顯有故意宣揚的意思,聽得在場百姓無不驚恐的開始議論紛紛。
瞧著坐在輪椅上的老夫人,再看她一副萎靡枯瘦的模樣,張靜姝看看老夫人又看看柏氏。旋即這才道:“老夫人的腿疾本來我是醫好的,怎麼我這才離開多久,竟癱瘓了?”
說著,她朝著盧大夫微微一禮:“不知盧大夫可能為張老夫人診治一番。”
一聽張靜姝的話,張寧楚臉上一片喜色,這就要開口,但是盧大夫卻主動忽略了他,朝著張靜姝抱拳:“既然郡主開口了,那小人自當從命。”
說著,他已經朝老夫人走去,老夫人心裏又高興又擔憂。高興是能有神醫診治,不高興她聽著剛剛盧大夫的話,怎麼覺得都與自己很像。
盧大夫朝著老夫人躬身一禮,老夫人自當配合的伸出手來。一張薄絲的手帕就搭在老夫人手腕之上,他輕輕的診脈。
不過也就彈指的功夫,盧大夫的臉色鐵青一片,慢慢的臉色更是不好!
須臾他便收手,憤怒的指著張寧楚便罵道:“你怎麼為人子的?你可知……”他說著自己都有些不好開口。
旋即看向那呆愣的柏氏,
怒氣的咬牙道:“老夫人身上不僅僅有那銀針的毒,分別還有三種慢性毒!”
他如此說,再加上剛剛搜到的銀針就是柏氏手掌心的,張寧楚當然知道,這個凶手隻會是柏氏。
再說,自己的母親有事兒,不也是最近才開始的。
“啪!”他毫不猶豫一巴掌就打在了柏氏的臉上。
因為盧世清的嗓門本就清亮的很,眾人自然都聽了個明明白白。見柏氏挨打,一個個隻覺得活該。
不過,張靜姝顯然覺得不夠,這就道:“盧大夫,張老夫人的病情可有緩解根除的餘地了?”
對於此言,盧世清根本就不顧及那張老夫人,直接微微搖頭:“發現太晚了!”
說著,張靜姝感激的朝他微微福身,並且再次道:“侯府的張小姐前兩日因為驚嚇,失心瘋,不知道盧大夫可以辦法?”
她說著,就冷笑著看向那躺在擔架裏的張鳳鸞。盧世清明白她的意思,當即轉身上前。
當然,此時他的臉色,與為老夫人診脈如出一轍,不過這裏頭還配上了微微搖頭。
他沒有急著下診斷,當即從腰中抽出一根銀針,毫不猶豫朝著那張鳳鸞的中指紮去。
張靜姝瞧著,趕忙疾步上前,關懷道:“盧大夫,您這是做什麼?”
“十指連心,隻要能深入指中一寸左右,也就好了!”盧世清說的輕飄飄。
張靜姝聽著倒是覺得懵懂,還不忘問道:“那盧大夫可能告訴我,這會痛苦麼?或者說可有副作用?”
盧世清一臉的沉著,聽著張靜姝的話,先微微停手,這就用著隻有他們能聽見的聲音,微微道:“這一旦紮進去,疼是肯定的,不過我還得用些藥才可以!”
“是減輕痛苦的麼?”張靜姝緊張道。
盧世清微微搖頭,擰眉道:“那藥不僅不能減輕痛苦,還會不孕!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總不能讓人這樣一直睡著。”
他的話音剛落,再看張鳳鸞,已經滿頭大汗。
對此,張靜姝隻是冷笑。倒是一副不忍的模樣,掩麵背過身去:“那你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