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黛青依舊不肯開門,隻是輕聲道:“你是郡主,這就是娘的態度,也是要讓那些人認識道。你這個郡主,就是我這個一品夫人都也隻能跟在其後!”
不知為何,此言一落,張靜姝的鼻頭卻隱隱發酸。她喉頭發緊:“娘……”
“為娘太過軟弱,卻也不想連累了你!趕緊走吧!”吳黛青一直都躲在門後,眉眼間皆是晶瑩之色。
不過,她深深的知道,如果再如以往,她自己將連累自己的孩子。
而張靜姝注定不應該是那個應該受委屈的人。
張靜姝知道她的苦心,瞧著自己的一身裝扮,她當即眉眼一厲:“回去更衣!”
清塵一聽大為失色。不由得開口道:“小姐不是說不用?”
“對付那些人,高調才最氣人,也最直接!”張靜姝說著,嘴角冷冷一笑。
既然知道自家小姐的決心,清塵當即笑了起來,這就應道:“是!”
雲婇曦一直躲在遠處,她此時還沒有吳黛青堅強。吳天華依舊病著,不過卻拖著病體來到雲婇曦的身後。
“相信咱們家的孩子!”他輕聲安慰。
隻是再怎麼安慰,雲婇曦就是忍不住:“我要碾碎張家!”她說著,猛的朝吳天華撲去。
吳天華又何嚐不想,當即攬著雲婇曦:“咱們的外孫找到以後,不用你說,張家柏家我一個也不放過!”
這話剛好被藏在房頂的周正聽見,他眉頭不自覺一擰,便朝著張靜姝離開的方向而去。
吳天華身子還是太弱了,無奈陪了雲婇曦一會兒隻能回去。雲婇曦也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孩子送入虎口,連大門都沒有送到,就直接轉身離開。
張靜姝靜靜的坐在馬車之中,微微掀起車簾,就瞧著打頭的張維方。
他早就退去曾經的一臉含蓄與怯弱,此刻一臉的冷厲,就是身側牽著馬車的張寧楚,他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
張寧楚因為皇帝的旨意,甘當馬夫,不過這一路的臉色倒是精彩。
“什麼?我兒去當馬夫?”躺在床上的張老夫人激動的這就撐起身子,不過,顯然她的腿傷令她微微抬起一絲都鑽心的難受。
此時一旁伺候的是晚霜,小心的為她蓋好被子:“陛下下了聖旨。”
一聽是皇帝下了聖旨,張老夫人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不過躺著須臾還是不由得說道:“聖旨如何?我兒是侯爺,為婦人甘當馬夫,算是怎麼回事兒?”
晚霜是剛被調來服侍老夫人,她聽著麵無表情,不過這眉眼間卻一閃華色。
見著晚霜不做言說,老夫人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晚霜:“你……能否為我梳妝,我要去門口。”
按理說晚霜是要拒絕的,不過當即微微福身:“奴婢可以為老夫人梳妝,不過……”
本來老夫人已經放下了麵子,一聽她的不過,這就失望的將臉轉向一旁。
“罷了,我知道你是柏氏指過來的人,聽她的!”說著,她滿是哀傷的眉眼晶瑩。
晚霜聽著臉上沒有任何異色,但是那手正好拂過自己的手上的疤痕。輕輕一笑:“老夫人就想一直如此任人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