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接著聖旨,張寧楚整張臉都鐵青一片。因為那聖旨上,要求他手書自己對吳氏的罪責,高掛城門示眾。
這等於什麼?打臉?不,這簡直就是在剝皮!
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最親親的嶽父,柏常勝。
“你這個造孽的玩意兒,既得了聖旨,何故跑我這裏來!”柏常勝再將聖旨閱覽一遍後,這悔的腸子都青了。
指著張寧楚,這就氣的吹胡子瞪眼,不住的跺腳踱步:“你快滾,快給我滾……你這孽障……”
他甚至來不及叫人,抄起桌上的茶盅就朝張寧楚砸去。
這般忽然的變故,嚇的張寧楚一時無措。他這就往外退去,一邊退,一邊躲:“嶽父,你倒是告知小婿,究竟怎麼了!”
“你這遭瘟的,自己拿著什麼自己沒數,還跑來我這,是嫌我活的長麼……”越說,這柏常勝就越是生氣。
他真是後悔,怎麼就將自己的寶貝閨女嫁給了這麼一個東西?
隻是,就算被趕到了門口張寧楚依舊不明。他絲毫不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隻是,被趕出家門還是臉麵上過不去。
眼瞧著就要到了門口,他趕忙求饒道:“好嶽丈,莫要再追打了,小婿這就離開……”
“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婿,我那女兒不要了,你給我滾……”柏常勝顯然是被逼的沒法了,這就從門房端出一盆水。
眼瞧著他邁出大門的門檻,這邊就毫不猶豫潑出一盆水:“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與她再無任何關係!”
說罷,他這就勒令門房關門。
而自己將銅盆隨手一扔,這就冷聲道:“關門!從今以後此人不許再進我柏家大門!”
他多想問問究竟,隻是一切都太突然,張寧楚握著聖旨,一臉死灰色。
三步一回頭的朝身後的柏家大門看去。多麼無奈的他,又能怎麼樣?看看手中的聖旨終究是一歎。
“聽說了麼?靖安侯寫了罪己狀,此時就掛在城門上!”
“哪個城門?快說哪個城門?”
“各個城門都有,都是那九尺見方的大布,寫了不少!”
“趕緊去瞧瞧……”
百姓間七嘴八舌,傳的最是厲害,不消片刻,各個城門口皆可瞧見那碩大的白布之上,張寧楚那蒼勁有力的大字。
此時的張靜姝百無聊賴的躺在畫舫之中,瞧著眼前的三個男人,不由得扶額。
“你們覺得這般真的有意思麼?”張靜姝看著那站在門口,依舊無一人可以進入的三人,不由得問道。
攝政王見柏成和就就要開口說話,當即瞄準機會,就欲朝畫舫之內奔去。
隻可惜,馬真拖雷豈是廢柴,大手一抄,成功就將攝政王拽了回來,自己猛的朝前衝去。
隻可惜,他站在二人中間,攝政王得知他的意圖,就猛的借力打力,將他往回收。而柏成和依舊笑著,卻悄悄的伸出腳來!
也就是這個空檔,因為馬真拖雷本就壯實,沒有防備柏成和的陰險,反而大力的鉗製住攝政王,引得二人當即纏抱著倒下。
反倒是柏成和,毫不客氣的邁過二人,很是瀟灑肆意的進入畫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