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落,諸家貴胄都趕忙朝外走去,因為他們都清楚的知道,此地不能久留。甚至有些許人都朝著張靜姝投來感激的目光。
畢竟,張靜姝剛剛的那句話,可是冒著衝撞攝政王,來驚醒這一個個還不開眼的眾人。
眼看著這殿中隻剩下皇帝與攝政王,還有張靜姝幾人。氣氛瞬間就尷尬到了極點,隻是在張靜姝流光溢彩的眼中,卻絲毫不將此當會兒事兒。
皇帝傻傻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做錯了。
這就有些尷尬的開口:“那什麼,既然無事,那朕便先行一步!”他似逃的一般,這就拉著張鳳鸞欲離開。
隻是張靜姝卻笑著看他,抱臂輕巧道:“陛下如此捉急作甚?莫不是擔心無人送去南晉?”
說著,便輕輕的笑著上前,來到他的身前微微一禮:“陛下現如今大可寬心,好好享受今日之禦宴即可!”
她的這一席話徹底刺痛了皇帝的神經,就是柏常勝此時的眼皮也不禁的跳了起來。這就擋在皇帝的身前:“你……”
皇帝當即壓住柏常勝,瞧著張靜姝,故作柔情道:“靜姝,你今日為何如此針對朕!”
一聽他這話,張靜姝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看著皇帝一直冷笑。須臾轉身之際才道:“陛下你這麼挖空隙心思,沒有人是傻子不是麼?”
說著,看著那被棉被卷成畫卷的夏玉嬋,高聲道:“夏姑娘,這句話我也警告你,沒有人是傻子!”
說罷,她這就華麗麗的牽著小豆子,有說有笑,又蹦又跳的朝遠處走去:“走嘍,咱們還得去尋耳環去呢!”
眼看夜幕幔了上來,宮宴本應很是歡騰的場景,卻變的死氣沉沉。
“這……朕不同意!”皇帝瞧著國書上每一個字眼都是那麼刺眼,他氣的直顫抖。
但是即便他再是氣憤,站於他眼前的季楷忱,卻收起那封國書:“隻是讓你看看,並未問你的意見!”
“你們這是在造反!”皇帝額頭的青筋暴起道。
“嗬!”他越是暴躁,季楷忱瞧著越是賞心悅目:“造反?陛下在做那些不齒之事時,應當想過如今的局麵!”
是了,關於榮國公的事兒,就是他安排的!他就是要壓……不,應該說是徹底毀了榮國公一族。
“朕,那是為了天下蒼生!”
瞧著他的歇斯底裏,季楷忱瞧著很是可笑,冷眼瞧著他須臾,這才冷聲道:“你是要劫富濟貧,殺了榮國公便有能力與攝政王抗衡了,不是麼?”
“朕錯了麼?若是你在朕的位子,你也會做出與今日一般的決定!”皇帝此時徹底慌了,他如果就此妥協,那他哪裏還有翻身之日。
對於他所說,季楷忱是不會苟同的,這就輕蔑道:“榮國公已經手下留情,他也無意參與你與攝政王之間的事兒,聰明的就別咬著不放!”
顯然,他不能理解季楷忱說的話,畢竟他是有心要弄死榮國公的,但是榮國公真的不報複?或者說,他是隨時要將他拉下皇位?
“你說,是不是榮國公已經有中意的王儲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