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一臉的焦急,這就道:“你要趕緊離開,聽娘的話!”
好不容恢複清明,一聽說自己要離開的消息,季楷忱猛的彈起:“憑什麼?我在都城好好的,憑什麼要走?”
說著明顯就有些氣悶:“靜姝還在這兒,我哪也不去!”
“她都自顧不暇了,你還有空管她?”百花公主明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這就氣的直擰季楷忱。
季楷忱倒是不躲。這就跪的直直的:“靜姝有危險,那就更不能走了!”
見著他這副模樣,百花氣的咬牙:“你當真不走?”
“不走!”
“刀架脖子上也不走?”
“不走!”季楷忱明顯是鐵了心。
見著他如此堅定,百花公主氣的暈厥。好不容易倒回一口氣,她這就顫抖著指著季楷忱:“小兔崽子,我問你,要是我死了,你也不離開?”
“不……”季楷忱剛要下意識吐口,這就瞧出了問題。
“母親你這是什麼意思?”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卻又不得不讓自己穩住心神的問道。
百花瞧著她,這就忍不住笑了,不過剛揚起笑臉就又寒起臉色:“還算你小子有些良心!但是,我警告你,出了宮,給我直接出城!”
“母親……”季楷忱一聽自己真的要走,這就急忙的出聲。
百花連連擺手,這就用著不容置疑的態度,厲聲道:“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此刻,季楷忱知道他的母親一旦決定的事兒,很難被改變。
幹脆也不跪了!
麵色堅定冷厲,毫不猶豫的直視百花,眸中皆是堅持與倔強:“母親孩兒這個年歲,從未忤逆過母親,但是這次,孩兒知道自己做什麼,也應該去做!所以……”
他說著,臉上那股子堅毅論誰也不能動搖半分。
“這次孩兒不會聽從母親的,孩兒心中有掛念,也願意為了這個掛念赴湯蹈火!”
百花瞧著他這般模樣,眸中這就盈氳水汽,那顫抖的手微微抬起,就在她觸碰到季楷忱之時,那一行熱淚順勢而下。
“你與你爹可真像!當初沒有人願意他來追隨我,可是他寧願什麼都不要,隻要與我在一起!”
說著,她哭的哽咽喘息,難受的不行。想到了傷心事兒,她趕忙將臉轉向一側:“是我害了他……”
關於自己的父親,這是季楷忱第一次聽母親提及。因為以往他就算問,自己的母親也都會顧左右而言他。
“母親!”季楷忱輕喚一聲。
百花公主不是一般的弱女子,當即又回歸了以往的端莊模樣。唯獨那發紅的眼圈證明她曾情緒過激。
“回府!”她當即高聲道。
季楷忱徹底懵了,而百花看著季楷忱隻是笑著:“兒子,記得你今日的話,那份心,無論在何時也別動搖!”
不知為何,季楷忱總是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的母親似乎在安排後事。
他心中疑惑,這就挪到自己母親身側:“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百花沒有答話,隻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