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被這樣一問,那哪裏有不慌的道理。可是小豆子不能出去與,萬一碰上南晉的人,一定會給認出來。
“小姐,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奴婢求求您了!”時夏沒了辦法這就猛的以頭搶地。
隻是小廝過來通稟:“小姐馬車已備好!”
張靜姝才不管,時夏,這就闊步朝外走去。時夏沒曾想她竟然這麼決絕,趕忙就去欲拉住張靜姝,可惜終究還是慢了那麼一絲絲。
她因為沒有拉住,直接將臉砸在青石磚地上。隨後她絲毫不顧自己一臉的髒穢,這就趕忙爬起來,朝張靜姝追去。
小豆子瞧著時夏的狼狽,終於出聲了:“姐姐,不要追,靜姐姐不會害我的!”
時夏聽著心更是狠狠的揪著,她更怕小豆子的腦子莫不是壞掉了。這張靜姝的相貌與他口中的靜姐姐相差十萬八千裏,他怎會看不出來。
眼看就要到門口,張靜姝先把小毛豆放入天寶華車之內,轉而就冰冷的看著時夏:“你若是想更多的人知道,就追車好了!”
她說罷,轉而就上了馬車。自然,清塵與沐染也都沒有進車,各在馬車兩側隨行。
時夏,不怕人知道,她隻怕南晉的人知道。可是若張靜姝拿著小豆子去討賞,那她就不得不追車。
果然,馬車剛一動,時夏這就一抹眼淚,堅毅的隨在馬車之後,等待時機。
清塵看著身後的時夏,不由得一歎道:“你不信小姐?”
一想張靜姝之前各種試探,她雖咬口不說,可是難保她就是想借此向南晉示好。畢竟她是舜天的貴胄,誰會因為一個亡朝,而得罪南晉。
思及此處,時夏隻是將頭壓低,她這些日子受的罪太多了,她誰也不信。本來帶回府以為小姐不在,偷偷找盧大夫的,可是……
人算不如天算,正巧撞見,便不得不說話。
見時夏頷首默不作聲,清塵也隻能一歎。因為她此時說什麼都單薄!
馬車一路行進,時夏身上的冷汗更是一層層拓透了衣衫。瞧著就是去向宮中的路,她心中更是緊張害怕,可是越往宮裏走,這兩邊的守衛越是稠密,她要如何下手。
越是想著,越是怕著,每一步就如踩在釘子上一般。
眼看就要走到宮門前,時夏見著小豆子還死死的抱著張靜姝,這就兩眼一翻,徹底的暈了過去。
小豆子一瞧,雙眸猛的睜大。趕忙就要掙脫,隻是就在他掙紮要去看看時夏之時,猛的又抱緊了張靜姝。
“小毛豆,你這是怎麼了?”張靜姝察覺出她詭異的行為,這就問道。
小豆子雙眸死死的盯著暈死的時夏,微微道:“她是裝裝的,我能看出來!”
果然,話音剛落,時夏真是恨的不行。更是怨恨這個小豆子怎麼可以好賴不分?她為了保他付出了多少,這到頭來還不如剛見麵的人。
瞧著時夏的羞惱,張靜姝隻是淺笑,這就抱著小豆子走入皇宮。
她身上有榮國公府的玉輝,自然暢通無阻。
張靜姝遠遠的將時夏甩開,看著小毛豆輕聲道:“你剛剛怎麼知道時夏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