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道長的話說著一頓,嘴角一勾道:“貧道說的是榮國府的大小姐,”
付雨晴剛剛還在沾沾自喜,旋即那羞惱的窘迫爬上臉頰,可是偏偏她這個時候不能發作!
張靜姝從不會在意這些,從剛剛的暈沉,現如今更是暈沉了,更是沒有任何心思多想。
“道長,我這身子還在病中,還是讓付小姐帶您去找盧大夫吧?”一股子疲憊感,爬上張靜姝的百彙,不過她還依舊努力維持自己的端莊。
賽神醫本來是想說些什麼,不過,敏銳的他還是在張靜姝的微表情中,發現了異樣。這便笑著朝張靜姝一禮:“有勞了!”
此刻,莫說是旁的,就清塵的好脾氣也都過不去。可是偏偏這會兒左右賓客雲集,若是鬧起來也不好。
張靜姝隻能,笑著一禮,硬著頭皮也要帶賽神醫去找盧大夫。
無奈的她,隻能囑托雲輕易多照顧一下自己的外祖母。
一路上張靜姝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一句話也不敢說,力氣都用在了眼皮上。因為她發現自己好困,頭更是沉的厲害。
心中此刻隻覺得應該是自己昨兒夜裏作出來的。不由得嘲諷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盧大夫要研究藥理,這住的自然就偏僻些。眼看走的已經沒有什麼人走動,清塵與沐染一個勁的用眼神謀殺賽道長。
隻可惜賽道長的臉色似乎比他們的還醜!眼看前頭走的張靜姝,身形有些晃動。
冷聲道:“小姐你還要裝多久?”
張靜姝此刻是真的沒有力氣了,她一個字都不想說,可是人家賽道長都開口了,他又能怎麼樣?
她深吸一口氣,這才努力回身微微頷首。隻可惜,她高估了自己,剛低頭,就往前直直的栽去。
清塵沐染眼疾手更快,當即接住張靜姝。再也忍不住的沐染咬牙道:“你是哪裏來的勞什子道長,不知道小姐重病!”
瞧著兩個小丫頭似要吃了自己,賽道長沒有玩鬧的心,冷聲道:“一夜的寒冰涼水浸泡,僅僅寒氣入體,隻是讓你看上去很是虛弱,可不會讓你如此萎靡!”
“你什麼意思?”就在沐染準備發火前,清塵抬手打住,擰眉看著賽道長問道。
此刻,瞧著還有冷靜的人兒,而張靜姝此時想要努力保持清醒,奈何,她就是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
賽道長一抖自己的青布長袍,旋即從袖間取出一小小的紅珠。這便扔給清塵,微微道:“先讓她服下,到了盧大夫那裏再說!”
清塵瞧著那觸手冰涼的紅色丹藥心中很是疑惑,賽道長也不急,隻是道:“你可以不給她吃,算起來,在晚上一時半刻的,就算活著也隻能一輩子在床上毫無知覺了!”
他說著,當即越過清塵他們,徑直走向前去!
而見此,清塵下意識問道:“你知道盧大夫在何處?”
“還不笨!我可都是這府上的常客了,而與他更是知己,你覺得呢?”說著,他闊步離開!
沐染瞧著那賽道長闊步離開,心中也在賭,想著他剛剛還給付雨晴難堪,應該人品不會差。
可是自家小姐的命可不能這麼輕率。這便下定決心,奪過清塵左右猶豫的彈藥,就往自己嘴裏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