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秦峰所料,過了十幾分鍾後,木蘭和阿香竟傷勢痊愈,其療效好比靈丹妙藥,玄力真是非同尋常,四絕各有神通。
木蘭緩緩睜開眼,起身看了一眼秦峰手中的畫軸,莫名低眉輕透了一口氣,似笑非笑的說道:“秦峰,妲己說的十年前,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木蘭,你是聽到了吧!”秦峰轉身燦爛一笑充滿著陽光,淡淡說道。
阿香也起身,靦腆似的微微笑著說道:“我們都聽到了,如果你不想回答,那也沒有關係,我們就是隨便問問,是吧,木蘭!”
木蘭愣了一愣,輕輕點了點頭,淡淡“嗯”了一聲。
一提起十年前,秦峰的嘴角間情不自禁的洋溢著笑容,如沐春風般,饒有興致的說道:“哼,說起來,那是一段少年與狐相遇在海棠花盛開的故事!”
鬼眼通見幾人誤會解除,爽朗輕鬆的欣然一笑,法印再一出,時空眨眼睛間變幻,眾人回到了別墅。
鬼眼通十分悠閑的坐在了沙發上,倒了一杯清茶,吹了吹白色熱氣,喝了一小口說道:“那就慢慢講來!”
就在這時,畫軸突然有靈性似的從他手中跑了出來,懸空在落地窗前的雪白輕紗間,當畫軸緩緩打開來,落地窗也慢慢被推開。
眾人不禁回頭目不轉睛望著那畫軸,畫軸發出一陣藍白色的光芒,一隻雪白的九尾白狐從畫軸中跳了出來。
秦峰認得那九尾白狐,就是當年的白狐,他滿臉笑容,慢慢走到落地窗處坐了下來,一邊輕撫著白狐,一邊娓娓道來。
舊塵往事剪輯成回憶,在秦峰的腦海裏播放著……
遙想當年,窗外的海棠花盛開著,雪白的輕紗在窗前飄逸,一縷陽光光影斑駁,少年在孜孜不倦的畫著花鳥,完全沉浸在寧靜之中。
忽然,一陣風吹來,夾雜著花香,紛飛的花瓣似蝶舞,地上灑滿了一片片花瓣。落花紛紛之中,有一隻九尾白狐從窗外躍進,停落在書桌上。
少年作畫許久,似有一些疲倦,伸了一個懶腰,不經意間回頭,看見一隻雪白雪白的九尾白狐。
少年見此目瞪口呆,久久望著白狐,竟目不斜視的看著白狐,隻見白狐的後腿上正嘀嗒著血液。
少年見此起身,慢慢伸出了手,小心翼翼的慢慢靠近著白狐。白狐警覺的後退著,齜牙咧嘴的樣子,尖銳的利爪在書桌劃出了一道道爪痕,歇斯底裏著狐狸叫聲。
白狐眼看著少年愈發靠近,正當要一口咬向少年時,讓白狐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了。
少年反倒是愛不釋手似的輕撫著白狐的傷口,一臉心痛的安撫著說道:“小狐狸,你長得真是好看,你受傷了!”
白狐一怔,完全放鬆了戒備,久久望著少年,雙眼變得水靈,似有淚花閃爍。在那一刻,白狐的腦海裏鐫刻了少年的臉龐。
白狐眯上了眼,身體蹭著少年的手臂,就像一隻寵物一樣。
少年緊接著給白狐有條不紊進行著傷口的處理與包紮,動作仔細細膩,顯得專心致誌。白狐萬萬沒想到小小少年,居然還能處理傷口。
然而,對於少年來說這並不算什麼,他沒有朋友,由於天生一隻怪臂,人人將他當成怪物。
謾罵侮辱毆打是常有的,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獨自在角落裏哭泣,冷雨夜裏被打昏在街上,整個孤兒院隻有院長和雪柔當少年是人。也因此,少年學會了一個人承受,一個人包紮傷口,為了不嚇到孤兒院的人,他隻有將自己的手包裹著嚴嚴實實。
少年的動作嫻熟而麻利,不過一會兒就包紮好了,他輕輕拍了拍白狐,燦爛的笑著說道:“小白狐,好了,你有傷可不要亂跑哦!”
白狐心裏感激,舔了一口少年的臉龐,眯著眼睛用身體蹭著少年。
自從那以後,少年與白狐,成了最好的秘密夥伴,在白狐養傷的時間裏,每天形影不離,兩人就像彼此的良友。白狐突然發現,原來並不是每個人類冷酷無情,多年以後,白狐還會記得這樣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