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醒過來了?太好了,太好了。”桃夭即刻展顏而笑,臉上還掛著與那抹單純笑意全然不搭調的淚珠。
雖然被紫陽甩開,摔在地上,但夕霧似乎毫無痛覺,隻呆愣地看著紫陽,自顧自地傻笑,若不是看見了她手臂在地上擦出的血珠,紫陽還以為是自己下手太輕了。
可是這個女人怎麼那麼奇怪,手上流血了也毫無反應,還一個勁兒的傻笑,不會是在地上摔出腦震蕩了吧?瞥見夕霧的臉時,紫陽著實被嚇了一跳,怎麼形容這張臉呢?長得很科幻?極為有創意?或者很後現代?野獸派?
光從臉型看來, 她臉的額頭與顴骨部位基本一樣寬,比下頜稍寬一些,臉的寬度約大概是臉的長度的三分之二,是極為標準的蛋型臉,不需要太多的修飾就能散發出清秀典雅的風情。
但這張漂亮的蛋型臉上,幾條彎曲的疤痕似乎是將整張臉撕裂開來,像是蜈蚣一樣爬在上麵。星星點點的突出紅點使這張臉看起來坑坑窪窪,極度有月球表麵的既視感。一塊巨大的青色胎記覆住了大半張麵容,若隻是單單有斑點、胎記或是疤痕都已經是百拙千醜了,更何況是組合在一起。
原本認為青麵獸楊誌的胎記長得醜陋的紫陽,頓時覺得青麵獸楊誌實在是比夕霧好看的不是一點半點。
一言以蔽之:這張臉可以避孕。
但夕霧的眼睛卻是格外的好看,晶亮的像是清泉,但以紫陽作為殺手的直覺來看,這清泉卻並非是一泓清涼的泉水,而是清冽,冰冷得有些滲人。紫陽覺得有些奇怪,擁有這麼一雙好看的眼睛和一個好臉型的人怎麼也不該太醜才對。
頓時悲催地發覺連踩螞蟻的力氣都提不起來的紫陽,突然有些後悔剛才甩開夕霧了,因為剛剛甩開夕霧已經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難不成現在真的要受製於人了?而且剛剛似乎不能發聲,難道是啞了?紫陽又張嘴試了試,果真沒有一絲聲音。不會吧,真的啞了?
人生,真是蒼涼如雪啊!
夕霧用袖子把淚水亂抹一通, 毫無形象地從地上爬起來,一個熊抱將紫陽擁住不放, “皇嫂,你醒了?霧兒不是在做夢吧?”
紫陽倒是懶得理她,隻衝她甩了個嫌棄的眼神。
夕霧看到她的眼神似乎有一瞬的難以置信,但很快便將自己的疑慮收住,傻笑著衝桃夭招了招手,“快快,桃夭,過來一下。”
“是。” 桃夭顫顫巍巍地走了過去,看著夕霧手上的血有些擔憂,雖然公主和小姐關係極好, 但小姐摔傷了她,恐怕公主是不會將此事就此善了的,下定決心,“要是公主要發怒便衝著桃夭來便是,小姐她才從鬼門關裏逃出來,身子骨虛弱,禁不起打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