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那不是我自己嗎?”
風思揚一旦回味過來,便猛得吃了一驚,隨即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要知道這個曾經無比熟悉又刻骨銘心的名字,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喊起,久得就連自己也幾乎全然忘記!
確切點說,“季風”並不是名字,也許稱作代號更加確切吧!
因為從進入“無名之師”的第一天起,所有人的名字都已被全然抹去,代之以一個信手拈來的代號!
即便這些代號,也是少人知曉,無比隱秘,隱秘到除了自己一組的幾個戰友之外,就連自己的親爹老娘、手足發小也絕然不了解哪怕一絲半點!
“那眼前這個能夠喊出自己代號的人呢?他是誰?”
一臉驚愕的風思揚立即轉頭,緊緊盯住那個發聲的人,無比細致的端詳起來!
“洋流!”
是的,洋流也隻是代號,但風思揚終於還是認出來了,不禁大聲喊道。
“我是!我是洋流!”
那人此時的眼眶中,早已注滿晶瑩的淚花。
“你怎麼在這裏?”
風思揚卻沒有這般矯情,隻是直通通的問道!
“唉……”
那人並不回答,隻是報以一聲歎息。
風思揚能懂,因此不再追問,而是說了一句:“是你把我撈上來的?”
“你覺得還能有誰?”那人笑了,反問道。
“那我豈不是欠了你一個人情?”風思揚也笑。
“不欠,扯平了!要知道我曾經也欠你一條小命……”那人再笑。
“靠,那點破事還記著幹嘛!”風思揚不以為然的打斷了那人,稍一定神,便又問道:“怎麼沒見霍海,還有鄭直和小五?”
“他們暫時被扣下了,但應該很安全,你就放心吧!”一旁的嘎魯立刻回答道。
“扣下?為什麼?”風思揚不解。
“先別問這麼多,好好休息,我們馬上就能再見到他們!”那人說道。
“那我的嬰猴呢?”
一直插不上話的郎騰立刻從身後將嬰猴抱了出來,小家夥此時被一塊毯子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隻剩下小腦袋露在外麵,看起來有點虛弱,而且連連打著噴嚏,似乎感冒了。
風思揚一伸手,嬰猴便立刻掙脫身上裹著的毯子,不管不顧的撲過來,隻是早沒了力氣,一躍之下,竟沒有夠到,要不是風思揚及時伸手接住,可能就摔到地上去了。
但風思揚也好不到哪兒去,一旦放心下來,一陣陣寒意便從體內湧出,不一會就打起了擺子!
那人立刻將手背貼在風思揚額頭上,很燙!明明在發高熱,渾身卻又抖得厲害,看似又冷得不行,奇怪!
再過一陣,戰栗慢慢停歇下去,一股極熱的氣流又開始在體內蒸騰流竄,風思揚頓覺掉進了烘爐之中,渾身轉而熱得發燙!
十分鍾不到,熱流消失,冷氣再湧……似乎是間歇性的!
“瘧疾!”
那人觀察了一會之後,便突然說道,“應該之前被蚊子咬了,又在水裏淋了這麼長時間,現在發作了!”
但這個房子隻是一個臨時野外中轉站,除了必要的糧食之外,裏麵空空如也,除了幾張空床之外,連條毯子都沒有,火種倒有,但外麵正在下雨,想要再找點可以點燃的東西已經很困難。
“那怎麼辦?嚴重嗎?”嘎魯緊張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