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賓館之後,風思揚和嘎魯隨便吃了點飯,下午接著補覺,畢竟第二天還要趕路。
華燈初上時分,已經睡得飽飽的兩人,肚子卻開始出聲抗議,於是再次出動,目的隻有一個,填飽它!
正好,旁邊不遠就有一家東來順,風思揚不禁喜上眉梢,立即帶著嘎魯一猛子紮了進去。
選好位置,肥牛、嫩羊、熱氣羊肉先各來兩大盤,再點上些凍豆腐、寬粉條、牛百葉和時令青菜之類的當做配菜,最後加上一份中號烤羊排,喝著燕京啤酒,已是心無旁騖的朵頤時刻。
剛吃到一半,風思揚的手機突然響了,打眼一瞧,很意外,竟是郎騰打來的!
風思揚對郎騰印象很好,一直在琢磨如何把他也拉進來,畢竟跟著苟艾利這種不靠譜的老板既賺不到錢,還極為遭罪,不說是刀山火海,也算得上水深火熱,前途理想之類的就更不用多想。隻是礙於郎騰的堅持,風思揚才暫時作罷。此時看到郎騰主動打電話來,風思揚不由心中一喜,立馬按下了接聽鍵。
“風大哥,我是郎騰。”電話那頭,郎騰似乎很平靜。
“知道,我存著你的號呢,在哪兒?”風思揚問道。
“哦,在堵城,您呢?”
“太好了,我也在,我現在西四環邊上的一家東來順,正跟嘎魯一起吃飯呢!老苟要是能放行,你就過來吧!”風思揚欣然發出邀請。
“好,正好我離你不遠,還有點事想找您幫忙,能不能給我個具體地址。”郎騰出人意料的同意了。
雖然跟郎騰打交道的時間不長,但風思揚已經很了解郎騰的脾氣,如果不是大事,郎騰是絕對不會主動開口的。於是,風思揚立即把地址發了過去。
不到半小時,郎騰已經到了。還是那身舊裝束,依舊洗刷的板板正正,臉上更黑了些,仍然掛著有點靦腆的笑容。
風思揚站起身,先跟郎騰來了個熊抱,嘎魯則立即拉開身旁的椅子,笑嘻嘻的示意郎騰坐下。
“郎騰,我知道不讓你先把事說出來,你肯定吃不踏實,咱們這樣,你先說事,照直說,沒什麼大不了的!”風思揚看著郎騰,臉上笑意不改。
“嗯,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您看還來打攪你,就是苟老板不想用我了……”
不等郎騰說完,風思揚已經興奮的喊道:“這是好事啊!跟著那種人根本沒意思,我早就勸過你!”
“嗯,我也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可就是……”
見郎騰有些吞吞吐吐,風思揚立即明白過來:“是不是老苟讓你還錢?”
“嗯,還差他四萬八千六。”郎騰低著頭說道。
“嗬嗬,別說是四萬多,就是四十萬,這個忙我也幫定了!這麼著,咱們先好好吃頓飯,吃完了我就取給你,趕快跟老苟做個了結!”
“風大哥,我知道說謝字有點見外,但我真不知道說什麼了!”
風思揚看著郎騰已經摳起了指甲,心道這哪裏是一名王牌特種兵啊,簡直就是個害羞的小男孩嘛!
於是,風思揚寬慰道:“郎騰,別多想,誰沒有碰到難處的時候,錢本來就是用了才有價值,能夠給朋友幫上點忙,那就更值了。你如果還願意叫我聲老班長,那咱們就幹了這一杯!”
“好,我啥話也不說了,都在酒裏,幹!”郎騰似乎受到了感染,舉起杯,猛的一碰,一仰脖,酒已落肚。
風思揚很好奇苟艾利主動辭退郎騰的原因,而郎騰也毫不隱瞞,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原來,在昆侖山死亡穀分別之後,苟艾利顧不上討好孫天聖,一番好說歹說將這位二世祖忽悠到同行的另外一部車上之後,便讓郎騰駕車,帶著東倭人犬豚四郎去搜尋吐穀渾寶藏。
郎騰自然明白中國珍寶不能流入外國人之手的道理,何況這是那個凶殘無度且整個民族集體患有重度精神分裂症的垃圾國家。於是,郎騰故意帶著犬豚四郎繞來繞去,同時不時留下一些容易識別的記號,盡量拖延時間,等待搜尋隊到來。
後麵的事情風思揚自然了解,在格爾木報過警並提供了定位儀坐標之後,一支由公安和考古人員組成的搜尋隊隨即出發,循著定位儀傳回的信號,不久就發現了苟艾利和犬豚四郎的蹤跡。
危急時刻,苟艾利想逃跑,但郎騰卻故意把車駛入一條壕溝,不但牛頭越野車無法繼續行駛,還把犬豚四郎的越野車一起堵在了一個山坳裏。犬豚四郎見機極快,不等搜尋車隊趕到,便帶著自己的東倭司機棄車而逃,說來這個小鬼子確實有幾把刷子,僅靠兩條腿,愣是沒被搜尋隊逮到。
不過,這可苦了苟艾利,正好被抓個正著不說,審問郎騰的時候,這哥們一點也沒隱瞞,把整個過程全都告訴了公安。但因為苟艾利手上一無所獲,加之身後的背景關係比較給力,隻是拘留了一天一夜之後,便被放了出來。記仇的苟艾利自然饒不了郎騰,但又礙於郎騰的身手,等到返回堵城之後,便有了辭人逼債的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