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到你的臉!”想起白蘇的身份,我仍然有些顫抖,聲音都在打顫。
“好看麼?”白蘇說著,又往前湊了湊,我們的臉幾乎貼在了一起。
“好看!”我呼吸加快,說話氣息已經不穩。
“那你喜歡我麼?”白蘇步步緊逼。
我承認自己定力不足,在這樣的絕色美人主動誘惑下,我的道德防線早已土崩瓦解。但殘存的理智還是把“白蘇是鬼”這一客觀存在的驚悚事實傳到了大腦的神經末梢。
“喜歡是喜歡,隻是……”
“隻是我不是人,是麼?你是嫌棄我麼?”白蘇輕輕皺起眉頭,柔媚的眼睛裏隱隱有淚花泛起。
我感覺我的心肝隨著她眉頭皺起的瞬間被人揪緊,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我突然有些心疼白蘇,趕忙驚慌失措的解釋:“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噗嗤!”白蘇破涕為笑,突然跳上床,慢慢在我身邊躺下,頭輕輕的倚在我的肩膀上。
白蘇盯著我的眼睛,撒著嬌說:“我就說嘛,我們家小帥哥最好了!”
白蘇嬌喘如蘭的氣息撲在我的耳垂上,讓我有一種酥麻的感覺。她身體傳來的涼涼感覺更是有一種嗎啡般的魔力,讓我忍不住著迷。雖然理智告訴我白蘇是鬼,但是讓我想不通的是,我竟然能看得見她的臉龐,聽得見她的聲音,摸得到她的身體,甚至能感受到她的體溫和重量……
如果不是白蘇親口承認,我真的會以為她和我一樣,是一個真正的人。我這樣想著的時候,又有一個邪惡的念頭在我腦中不受控製的瘋長:如果和她發生那種關係,會不會也能有這麼真實的體驗?
邪惡的念頭讓我腎上腺素過度分泌,我不受控製的心跳加速、麵紅耳赤。
我用眼角小心的瞥著白蘇,發現她一直眨巴著大眼睛看我。這讓我更加窘迫,但同時心裏又滿懷期待。
白蘇盯著我看了一會,突然翻身把我壓在身下,極具魅惑的對我說:“哥哥,我喜歡你,你要了我吧!”
這句魅到骨髓裏的話語就像一根導火索,瞬間引爆了我心裏所有的熱火。我完全失去了理智,像一頭野獸一般,紅著眼睛把白蘇摟進了懷裏。
我們激烈的擁吻,然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對方脫了下來,淩亂的扔了一地。我吻遍白蘇全身,然後進入了她的身體。我感覺世界在瞬間變成空白,腦中隻有白蘇的身體,再也無力思考其他。
黎明快來的時候,白蘇離開了我,我甚至都沒來得及問她為什麼能進入我的世界。白蘇臨走的時候,給我留下了一份報紙,是真正意義上的實質的報紙。
雖然一晚上沒睡,但我卻沒有絲毫困意,而且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精神。我慵懶的起身,從地上拾起病號服穿上,順手拿起那份報紙,搭在膝蓋上翻閱起來。
這份報紙依然是《杭州日報》,隻是版式比之前要先進許多。我看了看日期,是1966年8月11日。有了上次的經驗,我直接略過那些高大上的國家大事,翻找關於白蘇的新聞。
果然在其中一版醒目的位置找到了相關的報道。
根據報紙上的記載,白蘇是在1966年8月8日的下午從雷峰塔上不幸墜落身亡的,墜亡時年僅24歲。
但是,雷峰塔每一層都有必要的安全措施,護欄起的有半人高,而且異常結實,就算遊客眾多,也能保證他們在擁擠時的安全,如果沒有其他原因,輕易不會發生意外。
當時有不願透露姓名的目擊證人說,是白蘇自己爬上護欄,縱身從雷峰塔跳下去的。而且,她跳下的瞬間,還發出了開心而詭異的笑聲。後來警方也介入了調查,最終證實了白蘇是自殺,至於原因就不得而知了。受這件事的影響,雷峰塔景區關閉了一個多月。
報紙上還提到了白蘇的身份,她是江蘇鎮江人,家裏是名門望族,在鎮江當地有著極高的威信。白家隻有白蘇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所以從小嬌生慣養,什麼事都由著她,一大家子幾十號人一天到晚圍著她轉。
但是,奇怪的是,她這次來杭州,白家人卻並不知情。更奇怪的是,《杭州日報》的記者在事發後的第二天就趕到了鎮江白家,但是,如王府般富麗堂皇的白家大院裏竟然一個人都沒了。